溪笑咪咪的。
景皓宇不是傻子,相反的他還很聰明。莫芸溪是什麼性格他摸得挺透,她說話時經常綿裡藏針,總是說一些令人不愛聽的話氣死人。她對紀夢潔說那一通話絕對是有目的的。若是紀夢潔聽後反應正常些,他只會覺得莫芸溪又在欺負人,可事實並非如此,紀夢潔的表現反常得詭異!
“夢潔最近都在忙些什麼?”景皓宇若有所思地望著紀夢潔。
“最近奶孃督促得緊,夢潔一直在學著琴棋書畫,因為時間少了,所以來看錶哥不如以前勤了。表哥不會信了外面那些謠言吧?那些下人平時沒事就會亂說,夢潔才不會像他們說的那樣呢。”紀夢潔焦急地望著景皓宇,唯恐他不相信她。
“我與你相識多年,你的為人我瞭解,太過自私或是傷人的事你是做不出來的對不對?”景皓宇靜靜地望著紀夢潔,最後一句他選擇了問句,而非肯定句。
“當然,我是什麼樣的人表哥豈會不清楚?”紀夢潔笑著反問道。
“那就好,我不想自小便認識的人最後變得讓我覺得陌生。”
“表哥你那麼嚴肅做什麼?難道連你也不相信夢潔?”
“呵呵,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表妹。”景皓宇沒肯定地回答,對於紀夢潔,他的態度保留了幾分。
紀夢潔由於做賊心虛,沒待多久便尋了個由頭匆匆離開了。
“夢潔與二弟最近相處得如何?她是否真的像下人們所說的那樣想腳踏兩條船?”景皓宇望著紀夢潔消失的方向悶悶地問。
莫芸溪雙臂一環胸,沒心沒肺地說道:“她在打什麼主意只有她自己最清楚,我可不好多說什麼,免得惹一身騷,你想知道答案就自己去找。”
景皓宇漠然注視了莫芸溪一會兒,然後轉過輪椅急匆匆地出去了。
“什麼態度,討厭。”莫芸溪抱怨了一句,好心情被紀夢潔攪沒了,於是無精打采地重新練起刺繡來。
景皓宇出去找他的伴讀小新了。閉不出門的這幾個月,府中很多事他都不知道,今日莫芸溪的話還有紀夢潔的反應令他起了疑心。
他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是真心喜歡紀夢潔的,因為他們自小就認識,在一起玩得很好,互有好感是真。他以為喜歡和她相處、喜歡和她聊天便是喜歡了,豈知此喜歡非彼喜歡,喜歡的程度亦非他所想像得那般深。這也許與他年紀還小,感情付出得有限有很大關係。
剛剛就在莫芸溪有意無意地諷刺紀夢潔腳踏兩條船時,他靈光一閃突然想通了一件事,那便是他對紀夢潔有感情是真,但卻並非全是男女之情,兄妹及友誼之情佔了大半。
剩下的一小部分男女之情在他殘廢後出於自卑、頹廢等種種因素被影響了一些,再加上他最近被“很有性格”的莫芸溪吸引了一些注意力,於是對紀夢潔的男女之情便所剩無幾了。
喜新厭舊、背棄誓言,每一點都令景皓宇自責得很,可有一點他明白,那便是即使他移情別戀了,也不會拋棄對自己痴心一片的表妹,否則他會良心不安。而若是紀夢潔變心在他之前,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小新年僅十一,聰明伶俐,讀書本事不強,可是跑腿辦事什麼的卻很厲害。景皓宇交待他好好查一查,時間不緊,務必要他查得清楚些,有一絲不確定都不行。
小新連連點頭,拍胸脯保證道:“少爺放心,這事包在小新身上。”
“嗯,我信得過你,別引起太多注意。”
“小新明白。”
隨後的幾天,紀夢潔來找景皓宇的次數增多了,每次都聊很久才走,相對的去找景皓軒的次數漸少。
景皓宇雖然對紀夢潔的為人有所懷疑,但在結果沒出來之前不想誤會錯了,是以表現得如往常一樣,和和氣氣地對待著紀夢潔,沒將自己的懷疑表露出半分。
紀夢潔那日被莫芸溪嚇到了,很怕這位討厭的表嫂在景皓宇面前“嚼舌根”,於是將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討好景皓宇的身上了,對於景皓軒的相約則避之不見。
一日,紀夢潔剛喝完下午茶,丫環巧蓮偷偷地塞給她一張小紙條,紙條上寫著掌燈時分,後山大槐樹下見。
“又是他。”紀夢潔看完紙條皺著眉將它撕碎了。
“小姐,二表少爺已經約了你兩次了,這一次還是去了吧。”巧蓮勸道。
“現在表哥對我已經有了懷疑,若是我去私會二表哥,被人發現的話可怎麼辦?”紀夢潔煩惱不堪。
“哪那麼巧被人發現。到時小姐穿上奴婢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