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他搬進秘室去。”於大任撐起他,也要莫念慈來扶。
這任公子怎地一點戒心也沒有?莫念慈邊扶著他邊暗自責怪道。虧他還是個練家子呢!白天救她時的英明神勇到哪去了?
莫念慈可沒想到,就是因為她,任靖傑才會毫無戒心地喝下那些酒。
“好啦!”到了秘室,將任靖傑往早就準備好的床上一放,便轉頭對莫念慈說道:“接下來都得靠你了,念慈,別讓我失望。”
他從懷中掏出一瓶藥丸。“吃下去。”
“是什麼?”莫念慈有些遲疑。
“別擔心,是個好東西,會幫助你更容易完成任務的。”他硬塞進她嘴裡,看著她吞下去。“一會兒後,任靖傑就會醒來了,到時就勞煩你了。”
他向外走去。“這幾天我會按時送食物進來,你不用擔心,等他醒過來後,他會知道該怎麼做的。”
“老爺,”莫念慈亦步亦趨地跟著他,還妄想要他改變主意。“其實也不一定非我不可吧?其他的婢女……”
“只有你是我妻子啊。”
莫念慈語塞。是啊,她是人家的妻子啊!
趁著她發楞的時候,於大任將秘室的門重重地關上。“一切拜託你了!”
他愉快地走回他自己的臥房。這秘室就在他的房間裡,地點十分隱密,除了他之外,就只有莫念慈知道。想到計劃成功後,他就能有一個孩子,於大任不禁笑開了。
不知道老爺給自己吃了什麼東西?莫念慈撫著喉頭,有一股衝動想將那小藥丸挖出來,不過終究是忍住了。
輕移蓮步,她走到床前,凝視著躺在床上的俊俏身形。此刻四下無人,她才得以仔細地端詳他,當然,她這麼做是極為無禮的,不過既然她和他即將有那麼親密的行為,現在還顧慮禮節未免太過矯情了。
仔細算來,他們相識還不滿一天呢。不知道老爺為何會突生這種荒謬的念頭?任公子所生的孩兒,想必也會十分傑出俊秀,因為這位父親就是如此啊,而老爺所相中的,大概就是這一點吧。
可是,莫念慈苦笑著,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她雖為人婦,但閨房之事她什麼也不懂。出嫁之時,大嫂也只告訴她於老爺見多識廣,這種事只要交給他就好了,她所要做的就是把衣服脫光,閉上眼睛忍一忍就過去了。但是老爺其實什麼也沒做啊。
想到這,莫念慈白皙的粉頰已佈滿紅霞。難道她要照大嫂所說的把衣服脫光,躺在床上等任公子主動嗎?萬一任公子像柳下惠一樣,碰也不敢碰她呢?那也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
在用晚膳時,他連正眼也不曾瞧她一眼,事實上,在獲知她便是於夫人時,他就不再看她了;即使講話,也只對著老爺說,她就像是不存在一樣。而現在老爺用這種手段監禁了他,如果自己老實對他說,那……後果合如何實在難以預料,莫念慈心中真的打起寒顫。
在席間,她專注地傾聽住公子與老爺的對話,知道他是京城人。由他的穿著打扮與談吐看來,莫念慈知道他必是非富即貴,也許還是什麼達官貴人,老爺子做了這等蠢事,等於是將自己往刀口上送,而自己也是幫兇、而且通縣和北京城不過半日路程,他們怎能逃過任靖傑的狂烈怒火?
現在想這些是來不及了,莫念慈真後悔沒及時將這些顧慮說出。而她現在也被關在裡面,根本也來不及說了。她忍不住又低下頭去看著任靖傑,既期盼他甦醒來解決自己的難題,又盼望他永遠別醒來,省得自己羞愧欲死。
不過,該來的終究要來,任靖傑就在莫念慈的凝視下,呻吟地睜開眼來。
緩緩地,任靖傑睜開朦朧的雙眼,在用力眨了幾下後,眼中的焦距終於清明地對上了莫念慈,而莫念慈馬上被那幽黑加深潭的眼眸給吸引住,不由自主地與他對望。
只見任靖傑的眉頭愈皺愈緊,臉上的表情由一開始的驚喜,變得越來越緊繃。他開始打量著周遭的環境。
果然,這並不是自己原來的寢房,這兒簡樸了許多,除了床鋪和僅有的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就再無其它。唯一的擺飾品——如果算的話——大概就只有她了。她是這房中唯一項賞心悅目的精品。
甩甩頭,任靖傑試著讓腦中的混沌感消失,他是在作夢吧,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一定是太渴望和於夫人單獨相處,才會作這種夢吧。否則,他怎麼可能會和她兩人獨處一室?不過,他從不曾對別人的妻子有過幻想,這次怎會如此把持不住呢?
當然,一會兒後任靖傑便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