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突然敲門聲敲醒了他們,老爺就帶來了這個“好訊息”。
從那時起,任公子就彷彿她是什麼髒東西似的,忙不迭地推開了她,兩人默默地下床著衣,他不再跟她說一句話。當然,在此之前,他的話也是少得可憐。
現在回想起,不知道這場夢能否留下些東西?她不自覺舉起手撫著自己的肚子,也許這裡面已經有什麼東西孕育了呢!
在此之前,她從末想過擁有一個孩子,總以為這些事與她今生無緣。可如今,她竟也開始滿懷期待了。也許,老爺的主意也不算太差。
“念慈?”於大任輕聲喚醒沉思中的她。自從莫念慈從秘室出來,心思一直恍恍惚惚的,恐怕是迷上任靖傑了。
“老爺。”莫念慈驚醒過來,羞愧地低下頭去。
“念慈,你收拾些東西,回孃家去吧。”於大任無奈地說道。
“老爺?”她驚懼地睜大眼。“您要……休了我?”
“也許吧。”只有如此,她才不會受牽連。
“為什麼?念慈做錯了什麼?”她驚慌地問道。“是因為任公子嗎?”
“是啊。”
“可——那是老爺您的意思,是您要我去接近他的,如今為何……”
“你別誤會,”於大任安撫道。“我並不是責怪你紅杏出牆,只是這件事一開始我就做錯了。”
“現在說這些不是都來不及了嗎?”她迷惑地說。“老爺何必再提?”
“不是我不提這件事,這件事就沒發生啊!”於大任苦笑道。“只怕那位任公子不肯罷休。”
是啊!莫念慈想起他臨出秘室前不發一語的模樣,肯定氣得不輕。
“也許,我們可以誠誠懇懇地向他道個歉。”她天真地建議。
“念慈,”於大任無力極了。“沒有用的,你不知道他是誰。”
“他是誰?”
“是聖上所封的靖安侯,也是聖上最寵愛的聖年公主之子。念慈,我們這一次是惹錯人了。”講到這兒,於大任幾乎是欲哭無淚。
他也不過是想要個孩子,這難道是過分的要求嗎?為什麼他第一次為了自己而做的事,卻捅了這麼大的摟子,也許連這條老命也得完了。
“是靖安侯!”
莫念慈對一些王公貴族並沒有什麼概念,因為在她的生命中從未出現過這種人物。但靖安侯不一樣,他所立下的彪炳戰功,連她這身處窮鄉僻壤的農家女也聽過他的大名。只是,沒想到他是這麼年輕啊!
天哪!這位在普通人民心中的天神般人物,不僅出現在他們生活中,還被老爺給設計……莫念慈的臉色也發白了。
“老爺,您打算怎麼辦?”
“我做的事情我一人擔,你是無辜的,也許靖安侯不會找你的麻煩,畢竟你也算是受害者。聽我的話,回孃家去,趕緊跟我撇清關係。”於大任勸道。“我是保不住自己了,你自求多福吧。”
“老爺!”莫念慈搖搖頭。“我不能讓您自己去面對所有的責難,我們是夫妻啊!”
“只要我休了你就不是了。”他樂觀地道。
“侯爺可能放過我嗎?”她苦笑道。“何況,我的孃家哪有我容身之地?”
“這……”於大任倒忘了這個問題。“可是留下你只是害了你啊!”
“也許侯爺會寬宏大量地饒了我們的。”莫念慈抱著一絲希望。“他看來並非殘酷不講理的人。”
“傻瓜!”於大任對此不抱任何希望。“沒有一個男人能受得了這個,我傷的是他的尊嚴,事情若傳揚出去,他的臉往哪兒擱?”
“傳揚出去?”莫念慈靈機一動。“我們可以向候爺保證絕不將此事洩漏給第三人知情。”
“這還用保證嗎?”於大任笑他這個單純的妻子。“事情若傳揚出去,我們還有命嗎?”
“可是他……怎麼用這個罪名治我們?事情傳揚開來,他也一樣顏面盡失啊。”
“誰說他會用這個罪名治我們?”於大任搖搖頭。“我在宮中看的太多了。這些達官貴人殺人的理由可多著呢!只要看你不順眼,隨便給安條罪名就行了。”
“侯爺不會這樣的。”不知怎地,莫念慈就是相信他不是這種人。
“也許吧。”於大任從不曾見識過任靖傑的為人處事,實在無從判斷起。“不管如何,你還是得走。”
“不!”莫念慈難得如此堅決。“我不會走的。這件事我們兩個都有錯,不能讓老爺您一人承當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