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勾勒出一個暗自竊喜的笑容。
“笨女人……”淡淡輕斥出聲,口氣卻是夾著無奈和心疼。
敢情她那防衛的姿態,是怕夜裡島上荒野的豺狼虎豹進襲擊他們不成?
武大狼起身稍微活動一下筋骨,確認箭傷已無礙,他放輕足音走至上官卿卿身畔蹲下,覷著她眉頭緊蹙睡得不甚安穩的骯髒花臉,不禁放軟了神情。
“沒事弄得這麼髒,像只花貓似的。”他抬手輕抹去她臉上的髒漬,指尖在她眼下的淚痣停留了片刻,灰瞳略暗,粗啞的嗓音低喃:“還是一隻有淚痣的漂亮花貓。”
抽走上官卿卿懷中防身的木棍,傾身將她攔腰抱起,武大狼正打算帶她回自己方才躺的石床讓她睡得舒服些,儘管動作小心翼翼仍將懷中的女人給驚醒。
“唔。”眼睫輕顫,上官卿卿緩緩張開眼,迷濛的視線先看到一堵肌理分明的結實胸膛,然後是喉結,再來是男人帶著鬍渣的方正下顎,眼前這幅活色生香的強健男體,讓她三魂七魄全數回位,頓時沒了睡意的驚喊出聲,“啊!”
遭上官卿卿精神抖擻的這麼一喊,武大狼雙眼略眯,皮笑肉不笑的咬牙道:“不錯嘛,很有精神,還以為你睡死了。”
要死了!這麼扯嗓鬼叫是要震破他的耳膜嗎?虧在這之前對她還有那麼點心生憐惜,如今不費吹灰之力就抹煞掉了。
“你、你快放我下來啦!”上官卿卿赧紅這臉望向別處,逼自己目不斜視。
昨夜為了替一身溼衣的他療傷,顧慮到夜深露重受傷體弱的他容易受寒,她顧不得女兒家的矜持,便脫下他的衣衫為他烘衣,然後又以拾來的乾草替他禦寒。
人命關天她根本沒留心太多,如今他卻裸著胸膛若無其事的抱著她,怎麼都教她難為情,不知是他身上散發的體溫太過炙熱,還是那陽剛猛健的氣息太過逼人,她甚至覺得有些頭昏腦脹,全身發熱發燙。
武大狼置若罔聞的撇撇嘴,直到石床邊才將上官卿卿放下,接著又折回柴堆旁取下衣袍。
磨磨蹭蹭套好單衣,手裡卻還拎著鐵灰色的外袍遲遲不見穿上,武大狼飛快瞟了眼衣衫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