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就到了,葉遠鵬掃視他們一眼,徑直向急診室走去。
葉遠鵬還未到急診室,韓風就打來電話,說:“遠婷被轉入婦科手術室,你趕緊到三樓西側”。
他轉身上樓,沒理會從後面趕上來的衾瓷和紫俏。
衾瓷和紫俏在急診室裡只見到了衾瓷的媽媽,頭部的傷口已經縫合了,護士正給她輸液。
看見衾瓷,她就哭了,她敘述事情的經過,條理不是很清:“我的好媳婦啊!都怪我!……我們坐滾梯上樓,前面有人吵嘴,不知怎麼就動了手,……我被推了一下,沒站住,遠婷擋著我,……遠婷墊在我下面,流了老多的血……我這個生日過的!我的遠婷……”
紫俏的眼淚刷地流了下來,她問護士“遠婷”在哪,護士惋惜的說:“流產了,大出血,在婦科手術室……”
紫俏不知如何到的三樓,只是抓緊了衾瓷的手。她也進過婦科手術室,那裡就是鬼門關——生鳳寶時,孩子的頭卡在骨盆,她越是用力,血流得越多,孩子卻依舊出不來,醫生問她家人在哪,需在簽字後實施剖腹……
她從鬼門關裡熬了出來,並贏回了鳳寶,可是遠婷……
紫俏和衾瓷剛到手術室,就聽韓風跟醫生商量:“用我們自己人的血,保險!”
紫俏接道:“我和她的血型一樣,用我的。”
葉遠鵬阻攔著說“用我一個人的就夠了。”
韓風卻說:“用你的可不行,昨天在紅蓮那,你……紫俏,走!我們去做輸血前的檢驗。”
輸血過後,遠婷的情況有所穩定,手術仍在進行,他們等候在手術室門外。
韓風冷笑了兩聲,轉頭對衾瓷道:“分居多半年,卻有了兩個月的身孕,這婚離得還真有意思!”
韓風眼睛看向紫俏,繼續對衾瓷說:“百樂酒店嗎?一直以來,你不是隻惦記著一個人嗎?看不出,你這個混蛋還挺多情!齊人之福?你做夢!”
衾瓷本來無心分辯,但韓風后面的話連帶出紫俏,這是他致命的傷痛,他針鋒相對:“你算什麼?有什麼資格?我們夫妻間的事兒,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衾瓷也把目光投向紫俏,眼裡似乎沒有旁人,他對她說道:“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我!我認!我會為此付出代價,慘痛的代價……”
“衾瓷!”紫俏尖叫出聲,一個拳頭攜著風聲砸向衾瓷的面門!衾瓷毫無防備,硬生生挨個滿臉花,嘴角滲出了血。
葉遠鵬收回拳頭,凜冽地說:“你說!我有沒有資格?你這樣對我妹妹算什麼?她就任由你辜負!你所要付出的代價,會慘痛得多,超出你的預想!”
“‘五十步笑百步’!你們不都是如此嗎?況且,他們本就是夫妻。” 紫俏擋在衾瓷的身前,她怒視韓風,不去看葉遠鵬。
韓風嘆氣:“紫俏,你就能跟我厲害。早知道你會護著他!”
葉遠鵬發話:“紫俏,你給我讓一邊去!”兇狠的聲音讓紫俏激靈靈打個顫。
衾瓷將紫俏拉向身側,安慰道:“別怕,我不會有事的,即使有事,也是罪有應得!”
正在這時,手術結束。
醫生從手術室裡走出來,摘下口罩對家屬說話:“手術很成功,但,對以後的生育會有影響,恐怕……病人還未渡過危險期,要時刻注意情況。”
醫生的話說得很有分寸,用嚴謹的詞彙在宣判:葉遠婷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
葉遠婷平躺在手術車上被護士推了出來,她正在昏睡,面白如紙,柔弱得慘烈!身下的被單染了朵朵猩紅。
清晨,方聞笛還把遠婷比作杜鵑,如今卻是——杜鵑啼血!
衾瓷在病床前,對昏睡著的葉遠婷喃喃低語:“……我真是罪有應得嗎?可為什麼會加在你的身上……”
葉遠婷逐漸甦醒,她不說話,只是流眼淚。這個冰雪聰明的人,什麼會不明白?
紫俏到水房打熱水,回來時,看見衾瓷匆匆離開病房。
她剛想推門而入,卻聽見了葉遠鵬的聲音:“如果有這個孩子,牽連著,也值得,如今這樣,沒什麼意思……”
紫俏心口堵的發慌,差點把熱水瓶掉到地上,葉遠鵬的話一遍又一遍的在耳邊迴響:如果有孩子,牽連著,也值得……也值得……
紫俏慶幸聽到了這句話,否則……
韓風發現了紫俏,打斷葉遠鵬的話,道:“用不用通知遠婷的父母?”
“不必了,三叔、三嬸那邊……他們也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