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魚?”
“那麼,等我吃膩了時你再死吧。”
“到時我又開發出新菜式。”
“總我有吃膩的時候。”
“那時你已經是隻能靠假牙咀嚼的老太婆了。”
“琴、知、淵!”
“啊,我得去上課了……待會見,親愛的。”
我待會兒見到的是晨約。
她請我喝茶。
她當然不會只是請我喝茶而已。
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怕了她嗎?就算她一時急了潑硫酸,我也會及時反應躲到床子底下去。
我都想好了。
我們在對面坐下,她不發一言。
我只得開口:“有什麼事?”
“你心知肚明。”
我嘆息:“晨約,你再這樣下去,我們三個人都不好過。”
“是嗎?我並不覺得如何不好過,知淵也不覺得。難過的是你一個人吧?費盡心機得到了他,馬上又要面臨失去。”
她固執且極端,認定了一個牛角尖,便一直往裡鑽。
我嘆息一聲,終於發現我來錯了。
“離開他。”
她的聲音裡有奇怪的冷意,眼神如刀。
“你一定要離開他。”
我忍不住站了起來,她已經固執到了偏執的地步,根本講不通。
“他不是一樣東西,可以讓來讓去。愛情也不是一件禮物,可以隨便送人。晨約,對不起,我還有事,不能奉陪了。”
她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從包裡掏出一樣東西。
是一把水果刀。
我震驚得倒退一步。
她笑著,目光落在那把刀上,溫柔得像是在看自己的情人。
我們坐在這個角落裡,上午的茶樓又過分清靜,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到她掏出刀子。我的大腦提醒我應該大聲叫來侍應,起碼應該以呼救來贏得別的客人的幫助。可我卻只是緊緊抓住椅背,喉嚨像是被什麼卡住,發不出聲音。
她不動,眼神迷離在刀上,輕輕地說:“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他……如果沒有他,我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很多的男孩子向我獻殷勤,可是沒有一個比得上他……我愛他,比任何人都愛他……他不會離開你,如果你不離開他……那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她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了軟弱,不再是那般冰冷高傲的樣子,反覆呢喃:“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她在那一刻軟弱迷離,眼光落在我身上,整個人如霧一般易碎易散。
我忽然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恐懼,猜到她想要做什麼——
我衝上去——
但是晚了……
她露出如如雲如霧般悽豔的一笑,明晃晃的刀口落在了纖細潔白的手腕上……
“不要——”
豔紅的鮮血在瞬間冒了出來……
血那麼紅,她的肌膚那麼白……
那段情景,現在回憶起來,都覺得十分的混亂和模糊。
我捂著她湧血的手腕,她的血沾到我的衣服上、手臂上,腥甜的氣味瀰漫了我整個感官。我簡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通知琴知淵這件事的,我反反覆覆,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