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
琴知淵一直在我房裡照顧我,第二天一早頂著兩隻黑眼圈去上班。
中午的時候我收到一束玫瑰,卡片上寫著兩個字:“放心。”
我的眼眶一下溼潤。
想那寶玉對黛玉的交代,不過是“放心”。
我是否該學安然,總有一天,會守得雲開見月明?
週六的夜晚,琴知淵的一個同事結婚。我作為他的女朋友,應邀出席。
那天格外打扮。
都說女為悅己者容,其實不盡然。我們打扮,是為了讓他歡欣地覺得,有我們這樣的女朋友,帶出去很有面子。
於是我們也有了面子。
那晚許多男人都對琴知淵投來豔羨的目光。
我挽著琴知淵的手臂,語笑嫣然地穿梭在人群裡。
“哼!”
不經意地,我聽到這樣一聲冷哼。
尋聲望去,是盛裝的晨約。
她穿著雪白的吊帶公主裙,層疊的荷葉邊把她襯托得像個仙子。坐在燈火暗淡處,整個人卻似一個發光體,十數個年輕的男孩子如眾星捧月般圍著她。
她的目光卻在我和琴知淵身上。
琴知淵問我:“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我搖頭,待要說話,一個年輕漂亮的男孩子從人群裡走來,恭聲喚:“琴教授。”
琴知淵笑應。
“琴教授有了師母就忘了我們了嗎?我們下週想開個沙龍,主題還沒選好……嘿嘿,美麗的師母,可以借用一個琴教授嗎?”
這個男孩子,人漂亮,嘴又甜,實在叫人無法拒絕。
我便同其他的女賓客聊起酒店的裝修風格以及窗簾樣式,又說到今年的時裝流行元素,正不亦樂乎,錯眼見到琴知淵和晨約在角落裡說著什麼。
年輕的女孩子滿面嬌嗔,眼睛裡閃著溫潤的光芒。氣質淡雅的英俊男子侃侃而談,舉手投足,散發無窮魅力。
唉,看來我是中了美男計。
難道就任她陰謀得逞?我咽不下這口氣,丟下一群談天說地的女客,婷婷嫋嫋地走到他面前,滿面笑容地扮演一個心情愉快的形象:“老師和學生的問題都留到課堂上去吧!新人都快出來了,跟我走吧。”
不由分說地,我牽住他的手。
他一笑,跟我走,並在我耳邊低語:“西容,可別小心眼。我和晨約只是聊沙龍的事。”
“是我小心眼嗎?你丟下我跟別的女孩子說說笑笑。”我似真似假地嗔他。在離晨約不遠處——讓她看得清清楚楚。
對,我得改變戰術了。不能總是她出擊我捱打。不管怎麼說,琴知淵現在是我的男朋友,應當是我更佔優勢,怎麼我反而被弄得痛不欲生?我應該讓她明白我和琴知淵的感情,讓她真正意識到,無論她付出多少努力,都是徒勞。
得讓她死心,我的心才能踏實。
“你讓我不開心,得向我賠不是。”
“對不起。尊貴的單小姐。”
“光說不行。”
“那要怎樣?”
我轉過身,面對他,眼看著他的眼,“親我一下。”
他的眼裡閃著奇異的光,笑容如春花般綻放。
“我可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動人的懲罰。”
他說著,在我額頭印下一個柔柔的吻,像蝴蝶的翅膀,輕輕掃過我的心。
那一吻的溫柔始終留在我心間,他送我回家裡,我把他留了下來。
在他的力量與溫柔裡,我整個人變得輕盈透明,眼前有無數亮光,彷彿到達了天堂。
那一刻,我無比地肯定,我是愛這個男人的。
我願意為了他,做我最不願做的事——動用心機與手段去和另一個女人競爭。
第6章(2)
一夜酣眠,且兼雨露滋潤,膚色出奇的好。
分別的時候我們商量好晚上在家裡吃,確定了中飯的菜式。班上到一半,我發簡訊給他:“糖醋魚改成啤酒魚吧。”
他回:“你吃不膩啊?也該換換口味了。”
“怎麼樣?不爽的話你兩道魚一起燒好了。”
他的電話過來,“聽到你這樣說話真好。”
“好什麼?”
“一般心情好的時候,你才會露出本性。”
“我的本性?”
“粗魯。”
“去死……”
“我死了,誰來燒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