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職業套裝,盤著長髮,又死板又老土。工作中的姐姐呵——實在不敢恭維。
而此時的她,穿著鵝黃家居服,披散著波浪卷的長髮,大眼睛上也沒有金絲邊眼鏡,她是美麗的,
可——為什麼?竟沒有男人來欣賞她——秋黑皺了皺眉有絲疑惑,她在心底嘆了口氣,繼續觀望著大海。
樓底有人黑影一閃而過,她一驚!接著遠處便追來十幾個人,人影聳動,個個揹負著手,秋黑居高而
望才發現,那些人的手上竟個個握了柄短刀,透著森寒的冷意,有幾把竟還在滴著血,她幾乎聞到了飄來的血腥味。
她下意識地走出姐姐的畫室,穿過偌大的客廳,來到門邊,輕輕地把門拉出一條縫,觀望著樓梯口,那黑影果然攀著樓梯飛快地奔了上來。
秋黑大吃一驚,想鎖上門,可晚了,那人已奪門而入,第一時間捂住了她的嘴,門在他身後輕輕地鎖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秋黑瞪大眼睛,震驚地看著來人。竟然真的是他!那個總是穿著黑衣的男人。此時也不例外,黑色的長西褲及黑色的真絲長袖襯衫,正溼溼地粘在身上,顯然已溼透了。她怔怔地看著他。
是!
那人確實是蔡斌!
他也不曾料到會在這裡遇上她。此時他渾身是傷。後面又有一大堆要他命的人,他放開手!她的大眼睛裡明顯地寫著恐懼,依舊穿了條藍色的長裙,束著馬尾,清麗又寧靜,頓時一股深深的疲倦襲了上來。蔡斌一驚,在這關鍵時刻,自己怎能鬆懈!可這感覺不經大腦,直接襲捲他的四肢百骸。
他看著她,竟深深地渴望能躺在她的懷裡,她的手臂向他伸來,抓住他的手。好柔軟、好溫暖的纖纖玉手。朦朧中那份倦意更深。
“你怎麼了?你受傷了!”刻意壓抑的聲音溢滿關心,溫暖了他的中樞神經。
“沒事,只是有點累了。”不只是有點,他感覺自己快倒下了。
“秋黑,你在幹嗎?”畫室傳來秋夢的聲音。秋黑一驚,連忙把他拉進自己的房間。
“沒幹什麼!我想睡一下。”她關了房門,把他扶到床上,讓他躺平,跪在床頭看著他昏昏欲睡,不由擔心地問: “你還在流血,襯衫都溼了,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讓我躺一下,我這傷去醫院,醫生會報警的,我只是躺一下,馬上就走,記住!別讓人發現我!”
“我知道!可——你看起來很不好!”秋黑哽咽著。
“真的沒事——”蔡斌的心底湧上一陣感動,他伸手拭去秋黑眼角的眼淚——為他而流的眼淚。
秋黑看著他渾身沐血,不知道傷得有多重,她站起身,走到浴室拿了兩條大毛巾與一盆清水放在床頭,然後再躡手躡腳地從客廳取來藥箱,幸好這裡一應俱全。
依舊鎖好門,蔡斌默默地看著她,沒有阻止,他知道,他需要清理傷口,還好,身上的全是刀傷,如果是槍傷就麻煩了。
秋黑走到床前,紅著臉,猶豫著想替他脫了襯衫。蔡斌輕笑,坐起身,脫了衣褲,只餘一條薄薄的黑色內褲。秋黑漲紅了臉,嬌嗔著正想責備他,然而當她的視線落在那交縱錯橫的傷口時,不由倒抽一口冷氣。他的身上竟有那麼多傷痕,新的、舊的佈滿全身,早已體無完膚了。淚再次模糊她的眼,心底一抽,那些傷痕有的還在汩汩地流著血,白床單此時已被染得通紅。
“你的血快流乾了!”
“放心!沒那麼快!”
他還有心思開玩笑!
秋黑咬著唇,擰乾毛巾,輕輕地替他擦傷口,淚滴在他身上混進他的血液裡。擦完,她又用於毛巾細心地再擦一遍,然後上了藥,血止住了,秋黑抬起頭看他。他的臉色蒼白,眼裡透著疲倦。
“你看起來很不好,我怕——”
“有沒有繃帶,替我包紮一下,如果傷口不發炎,應該沒事!”
“那——如果發炎呢?”秋黑急急地問,擔心焦慮寫滿她的眼底。
“那就聽天由命吧!”蔡斌仍慢條斯理地說。
“你這種人也會聽天由命?”過於擔憂讓她有些壞脾氣。她站起身從衣櫃裡翻了條白色床單,然後把它撕開,替他一處一處地綁住傷口,不讓它裂開。
“看來!你倒是挺有經驗的!”蔡斌強打精神,調侃她。
“電影上全那樣,你不睡一下嗎?”
“睡著了,正好讓你報警抓我!”
“你——”她站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