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開玩笑的!”蔡斌伸手拉住了正欲離開的她,一用力,秋黑站立不穩,撲在他身上,撞到了他的傷口。他齜著牙,悶哼一聲,卻仍緊緊地攬著,讓她躺在他的臂彎裡。
“你——活該!”秋黑低咒著,沒再掙扎,怕又碰到他, “我不會報警的,你放心,你先放開我,我去弄點吃的,這樣你才睡得穩。”
“是嗎?不過,抱著你倒是很舒服,別走——”他的聲音是溫柔的,他的眼神更柔和得讓人心醉。秋黑靜靜地依著他,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許久,直到頭頂傳來均勻的呼吸與輕輕的鼾聲,她才躡手躡腳地撥開腰間的大掌,下了床,離開房間。
畫室裡沒有姐姐,臥室的門開著,秋夢正在換衣服。是件粉藍的小碎花套裙,可愛又迷人。秋黑驚訝地發現秋夢竟還化了妝。
“姐!你要出去?”
“嗯!噢——你晚上自己先睡。”秋夢彎腰套上絲襪。
“你不回來嗎?”秋黑心中暗喜。
“可能——噢!不!要晚一點,別忘了鎖門!”
“當然!”秋黑欣喜得幾乎笑出來。
“幹嗎?你好像很開心——我要走了!”
“姐姐!再見!”秋黑三步並作兩步地替她開門,送走了她。
走進廚房,她開始開張羅晚餐,這才是她拿手的,一如畫素描像。
一個小時後
秋黑端著托盤,走進房間,她把托盤小心地放在床頭櫃上,儘量不發出聲音。
蔡斌仍沉睡著,卻睡得不安穩,緊皺著眉,額頭滲著汗,她掏出手巾替他輕擦,他馬上就醒了,霍然睜開眼,見是她便似鬆了口氣。
“怎麼了?你——”秋黑縮回手,奇怪地問。
“我睡得太沉了!”蔡斌有些懊惱,他一向都淺眠,連根針掉在地上,他都會醒,可剛才,她是何時出去,何時進來的他都一無所覺,如果這時有人暗算他,恐怕他早已死了千百次了。
“怎麼會?你睡得太不安穩了,來!吃點東西。”秋黑拉了張椅子,蔡斌下了床,坐了下來。
被他睡過的床單血跡斑斑,秋黑皺了皺眉,抽掉床單,換上新的,白底藍花煞是好看、清爽。
“那樣可愛的床單,不怕又被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