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給我捧哏:“為什麼呀?”
“讀書人多唄。”我抖包袱,“得把那麼多書都完全背下來,所以吊死鬼特別多。”
張小桐笑得前仰後合:“該,讓你當年笑話我,現在自己來報應了吧?”
“我……我……我當年也沒說什麼啊……”我裝一臉委屈,“你看我,在學校裡就不像好學生樣,人家實驗中學來要人又不給老師面子,一意孤行進爛中學,老師看我現在都沒好臉色,這壓力才叫一個大。”
張小桐眨眨眼:“我記得你似乎跟我說過一件事。”
“什麼事?”
“你們有個老師得罪了一些人的事。”
我想起來了:“哦對……我們那個政治老師是吧?你的意思是……”
張小桐像小狐狸一樣笑了,眼睛眯起來的她看起來極嫵媚,難怪招人愛。
“我可什麼都沒說呀,”她晃晃小腦袋,“我就是隨便想起而已。”
“呸,難怪古人有云最毒婦人心,”我哼哼道,“少女心也很毒嘛……”
張小桐掐了我一把:“說誰吶?不是替你解決煩惱麼?反正你自己也能想到就是了。”
我摸摸臉:“唉……三哥不在家,找誰好呢……”
想了半天,其實誰都不認識,還是得給郭振打電話,他現在就是流氓代言人。
第四十六章
電話裡聲音不對,我問郭振:“幹嗎呢?怎麼聽著嘩嘩的有金石之聲?”
“磨刀呢。”郭振回答,“前幾天有人從新疆帶回來一把不錯的刀,能切小匕首又不捲刃,打算再磨一下找個活物試試。”
我聽著覺得一陣哆嗦,大白天磨刀,還打算找活物試刀?這人天生的流氓料啊……
不過這把刀我以前聽說過,好像還挺怪。可能因為金屬質地怪異的關係,沾血非常不容易擦乾淨。用老人們的話說就是“邪”。
不過快則快矣,酒杯粗細的木頭凳腿,一刀過去,如切豆腐一般,這種刀在都市裡也算罕見了。郭振最缺錢的時候為了接濟我曾經把刀當出去過一次,賣給一個熟人,所得5000塊借給我一年,一年後我們又用這筆錢把刀贖回來。
這麼想回去,郭振大白天磨刀的嚯嚯聲也不是那麼讓人毛骨悚然了。
“打算切什麼?”我小心翼翼地問。
“兔子,或者殺條狗。”郭振電話那邊的磨刀聲不絕於耳,“前兩個多月跟楊遠哲他們搞那個航海遊戲搞得想死,連仙劍都沒時間玩。最近想出去伸伸胳膊腿,你要一起麼?”
我苦笑:“大哥,我是要面臨小學畢業的可憐孩子,別說仙劍了,連大富翁我都沒時間玩。你要是不幫忙,說不定我就得死在最後這半年裡。”
“什麼事那麼誇張?”郭振好奇地問,“難不成你們班主任難為你?”
我聽郭振那邊的磨刀聲停了,心情大好:“大哥您太聰明瞭……差不多就這個意思,所以得找你幫忙。”
郭振不解:“你打算堵著她打幾次還是收拾她兒子?這不像你啊……”
我趕緊解釋:“不不,是我們學校有個老師,因為跟鄰居爭院子大小打起來了,結果鄰居家一個表親是在外面混的,正好遇見這個事了,揚言要收拾她全家。上個學期期末還找我們學校來了,這個老師給嚇得現在不敢來上課了。”
郭振一下明白我的意思了:“你想和平解決?然後透過這個事嚇嚇你們班主任?”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累。”我給郭振戴高帽子,“就是這個意思,從你嘴裡轉到我們政治老師那,再從她那轉到我們班主任那。搞個間接恐嚇,而且算是幫老師拍解難,一舉兩得。”
郭振吸了口能聽得見的冷氣:“這個法子還真他媽婉轉,你覺得有用麼?”
“我覺得能有用,我們班主任也就是一欺軟怕硬的主,我怕當面恐嚇她立刻就被退學。這種道聽途說的事就好多了,既拿不出證據,又得怕三分,程度適中,效果最好。”我解釋道,“其實說白了我也是好事,反正要畢業了,玩這麼一出也不怕。”
說到這裡,郭振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行,那我給你安排,你們那個政治老師住在哪?”
“三紡廠西門,”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就是平房特別多的那一片。”
郭振笑了:“我知道了,那一片應該說老王最大,你們老師名字什麼的告訴我吧,不用你出面,保證給你辦好。”
“哈哈,那我回頭請兄弟們吃飯吧。”我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