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單桐發現他來了,連忙迎上去,十分熱情地說:“謝總,您來了。裡面請,裡面請。”
謝得忙擺手,禮貌而客氣地說:“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等會兒就走。”態度不像對唐譯那麼隨意。陳單桐忙說:“這怎麼行,既然來了,您一定要多待一會兒。”她朝裡面大聲喊“阿上——”
陳上雖然不情願,礙於主人的身份,不得不上前打招呼。謝得拿了一杯冰水,喝了一口,戲謔說:“二十一歲了,嗯,不錯,還有一年就可以結婚了,生日快樂,再接再厲。”他馬上反唇相譏:“這個不勞你操心,你只要不來找我的女朋友,我生不生日都快樂。”
謝得不以為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嘴角一挑,似笑非笑說:“你連自己都管不好,還想管別人?”他轉過身朝唐譯的方向走去,完全無視他的警告。哪知陳單桐半路攔住他,把他敷衍地抽不開身。
陳上見他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臉色很不好,正站在那裡想怎麼趕他離開。郝蕾走過來問:“你跟他怎麼了?”陳上悶聲悶氣答:“沒事兒。”郝蕾撇了撇嘴,女友的前男友,而且還是謝得,沒事才怪。她按兵不動,負手站在一邊看熱鬧。
謝得對陳單桐請他參加宴會的事很不耐煩,眼睛盯著唐譯端著盤子越走越遠,忙打斷她說:“好的,好的,到時候請你跟我的秘書聯絡。我還有事,先離開一會兒。”他三步並作兩步追上唐譯,扯了扯她的衣服,示意她跟自己來。
陳單桐看著並肩站在一起的他們倆,神情愕然。
唐譯正捏了一個壽司往嘴裡送,見到他胡亂咀嚼幾下,用力嚥下,含含糊糊說:“我想這種事,總要找個適當的機會說才好,不然光禿禿的一句‘我是謝得的表妹’,讓人怪難為情了的,總要找個藉口啊。”
“過兩天她會來上臨看她媽媽,你趁機把她約出來,她對你印象似乎不錯。我心裡想什麼,你多少知道一點。我們這次弄的很僵,你一定要幫我穩住她,等會兒我把她電話號碼發到你手機上。”
唐譯很為難,“這個倒不用,我有學姐的名片。我又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幫你?不行,不行,我自顧不暇,阿上他會不高興的。”
謝得對她的推辭很不滿,“我又沒讓你嫁給我,他不高興什麼——”
一句話沒說完,陳上走過來,不客氣地推了他一下,語氣不善地說:“你想得美!”謝得趔趄了一下,還沒發話,他的助理保鏢不知從哪兒鑽出來,一隻手按住陳上的肩膀,他頓時動彈不得。
唐譯在一旁見了急得直跺腳,衝對面喊:“謝得,管管你的人!”
謝得示意沒事,他的助理這才鬆了手,默默退到角落裡。他點著唐譯的鼻子沒好氣說:“你個白眼狼!記住沒?”唐譯知道他指的是辛意田的事兒,點了點頭。他又看了眼旁邊不服氣的陳上,罵了一句:“幼稚!”
陳單桐急匆匆趕過來問出什麼事了。
“沒事,我走了。”謝得對她的挽留置若罔聞,很快離開。陳單桐顯得有些失望。
唐譯把悶悶不樂的某人拉到休息室的沙發上坐下,拍了拍他的臉,“好啦,今天是你生日,別掃興,高興點。”
他無力地靠在沙發上,突然問:“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幼稚?”
唐譯很認真地想了一下,輕輕點頭:“有一點兒。不過比起心思叵測的學長,我還是比較喜歡孩子氣的你。”她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學長太厲害,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還是讓學姐跟他過招吧,咱們躲在後面看戲就好。”
他心裡的不快立即好了不少,“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嫉妒他。”唐譯夾在中間不過是一個藉口。
她鼓掌說:“不錯,敢於承認自己的錯誤就是好同志,值得表揚。”沉吟了一下,又說:“其實沒什麼好嫉妒的,學長是我迄今為止見過的最聰明、最厲害的人,正因為如此,也是最難快樂的人。不是有一句話嘛,聰明反被聰明誤。我不希望你也這樣,我們還是笨一點兒好,傻人有傻福啊!”
說的陳上高興起來,點著她鼻子笑,“我才不傻,不然怎麼跟你好了呢。”
唐譯呵呵笑起來,扯了扯他外套說:“一股子的香水味,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這可真不關我的事,是我姑姑讓她們來幫忙的。”他忙把外套脫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什麼都沒聞到,開玩笑說:“你是不是狗鼻子啊?以後別說出去鬼混,我都不敢跟女同事站一塊兒了。”
唐譯彷彿沒聽到,垂著頭好半晌說:“哼,我知道你家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