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拉住他,“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頭髮呢?”
“什麼頭髮?”
“剪掉的頭髮呢?”陳上臉色十分難看。
唐譯小聲說:“剪掉了,當然是沒有嘍——喂,你去哪兒?”
他徑直來到“樂風美容美髮店”,冷聲問:“是不是這家?”
“你幹什麼,走啦,回去啦——”唐譯掙扎著往後退。
陳上拽著她一腳踢開玻璃門。老闆見他們來者不善,忙站起來,“兩位同學,請問,什麼事?”
陳上指著唐譯說:“是你忽悠她剪的頭髮?”老闆愕然,“怎麼可能,當然是她自己要剪。”
“她叫你殺人,你也殺?”
老闆見多了來鬧事的人,笑呵呵地說:“你是她男朋友吧?剪的不好麼?你看,小姑娘多精神啊。”
“本來就長得難看,現在更沒法見人了。”陳上嫌棄地看了眼罪魁禍首。
唐譯火了,瞪了他一眼,“你發什麼瘋?再醜也不勞您操心。”
“有礙觀瞻。”陳上冷冷地說,轉頭問:“老闆,她剪的頭髮呢?”
“這位姑娘說不要,我就收起來了。”老闆從塑膠袋裡拿出一截一尺來長的頭髮,頂上用一根細皮筋紮成一圈。“你們想要?我給你找個袋子裝起來。”
“你要頭髮幹什麼?”唐譯好奇地問。
陳上不理她,推門出來,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深深吸了口氣。入夜後天氣越發寒冷,一團白霧迅速在眼前飄散開來。
“神經病。”唐譯對他今天反常的行為下了一個合理的結論。
他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頭髮長不了多少的女生,再次嘆了口氣,黑著一張臉說:“明天上午十點,上林公園。”
她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是約會,“什麼事?”見陳上惡狠狠看著自己,忙識相地說:“哦,好。”
陳上點著她的鼻子說:“你要是敢放我鴿子——”
唐譯不願和神經病起爭執,縮了下肩膀,“知道了。”
陳上回去取車,兩人在玉明湖邊分手。唐譯人都走遠了,他還開著車追上去,降下車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