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生之後,柱子哥也沒拿這件事膈應我,還是待我和之前一樣,怕我愧疚,也沒在我面前提起過他弟弟,可越是這樣,我劉遠路越來越覺得憋屈,之前喜歡的姑娘就是柱子哥的妹妹,現在也不敢去找她了,要是這趟能夠活著,我反正不欠他了,我再去找他提親就是。”
李扶搖仰起頭,不多說話,他不認為劉遠路這樣就是還清了,但也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
劉遠路看了李扶搖好幾眼,詫異道:“公子還這般年
輕,就非要想著去送死,之前柱子哥說那些事可是一點都沒有騙你,再說就算是找到了劍山,其實也沒見有幾個當真走上去的,學到絕世劍術的就一個都沒看見。”
李扶搖笑了笑,“或許我就是下一個,不管能不能登上山去,總要去看一看,況且我還答應過一個姑娘,學了過得去的本事,要讓她行走江湖的時候報我的名字,別人就不敢欺負她。”
劉遠路由衷說道:“真好。”
李扶搖哈哈大笑,從懷裡掏出一個千里戒放在這傢伙手裡,笑著解釋道:“這東西只要你也捏碎,別說水妖,就連是千軍萬馬都傷害不了你,只不過需得麻煩你從好遠的地方走回家了,等會兒上船之後,去到門塵山途中要是遇見了那頭水妖,別急著捏碎,要是被我一劍斬了呢,到時候你再回到這邊渡口就沒危險了,要把這東西還給我的,要是去的時候沒碰到,這東西就只能送給你了,在半道上碰見水妖,你捏碎這東西就行了。再說一遍,等會兒去的時候真不要急著捏碎這東西,一定要看著我被那水妖吞了之後才捏,這東西很值錢,很貴重,再說了,還是那姑娘送我的。”
劉遠路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手裡的保命符,他莫名其妙的有些相信自己面前的這個少年說的話是真的。
可下一刻,當他們走上渡船,李扶搖解下背後被布條纏著的斷刀,拿出那把已經斷了一把的柴刀的時候,劉遠路就實在有些懵了。
咋,現如今的江湖劍客出門不帶劍了?
——
有個一身綠色衣衫的少女穿過大餘來到梁溪,這位出身不凡的少女從延陵走到延陵邊境用了差不多兩月,可穿過大餘卻只用了數日。
來到梁溪之後,少女的速度一點不慢,直接往那座道觀而去,期間在路途上遇到的大江大河都是一掠而過,絲毫不做停留。
只有偶爾午夜時分,這位少女才會在某顆大樹上坐著看看月亮,神情平靜。
梁溪十年一次的道會要在近日召開,趕往那處道觀的修士便越發不少,作為和延陵學宮在儒教門下一樣地位的梁溪道觀,也是在梁溪王朝矗立了六千年,期間各種人傑輩出,除去從道觀走出的三位聖人以外,其餘強大的修士更是數不勝數,春秋登樓境界的修士更是走出不知道多少,現如今山河之中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幾乎的第一人,便是道觀之中的道種葉笙歌。
之所以還沒能坐實年輕一代第一人的說法,便是山河之中尚未流傳出這位道種踏足太清境的訊息,若是一旦傳出,自然便是板上釘釘的第一人,其實現如今其餘的幾位天才人物,也只存在理論上有可能可以和這道種爭上一爭,絕不可能力壓這位道種登頂!
因此這場道會,各路修士的想法便是想看看那位閉關數年的年輕道種是不是已經破開青絲境踏足太清境了。
這也是梁溪道會這些年來,第一次眾人的主要目的是放在一個年輕弟子身上的。
在以往,絕無有之。
青槐踏足梁溪地界之後,耳中關於那位道種的傳聞便不知道多了多少,眾人對那位道種的事情似乎很感興趣,這邊的修士都在傳言那位道種出身不凡,是那位境界只差一步便可成聖的觀主子嗣,雖說不知真假,可有些修士便已經在認為此事假不了,理由倒也是簡單,也只有觀主這般境界高深的修士的血脈生出的子嗣資質才會高到這般地步,要不然何以問鼎年輕一代第一人?
青槐完全對這些不感興趣,這位同樣是出身不凡的妖土少女,在出身上從不認為她會輸給某一個人,即便這個人是葉笙歌。
甚至於這些天趕路的時候,青槐也沒有如何去想葉笙歌,反倒想的是那位已經踏上獨自前往劍山路途的李扶搖。
有些時候,發現自己身邊沒有那個傢伙的時候,青槐才會覺得有些無趣和失落,畢竟也沒人能在她出言嘲諷的時候還笑著點頭的。
在妖土的時候倒是有大把人想聽。
可她不想說。
這世上的笨蛋很多,可能夠提根木棍就去找一位朝暮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