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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笙歌喝了幾口粥,說道:“你在妖土出了風頭,境界卻是有些低,怪不得要被人追著打。”
像是她這樣的人物,要想知道一些什麼事情,一點都不難。
“大妖的女婿,這種事,最好想想就算了。”
李扶搖氣笑道:“為什麼?”
葉笙歌這數年之後,性子比之前要隨和許多,最主要的是不知道因為什麼,讓她的話都已經多了很多。
她看著李扶搖,說道:“咱們這邊,把面子看得極重,要是你要娶一個普通妖修,不鬧出大事來,誰會管你?可你要去那個小姑娘,你又是個劍士,為了不讓你以後成為劍仙噁心他們,所以你八成會在這之前被抹殺,哦,對了,還有朝青秋對你這麼看重,便更是不能忍了。”
李扶搖想了想,聲音有些低,“我沒有想過這件事。”
他之前從青槐嘴裡知道一些事情,知道青天城裡那件事是青天君的佈置,為得是什麼,大概能說讓他多磨礪一些,走的快些吧,但從來沒有想過,原來青天君的佈置遠不止是如此,他竟然還看著這邊,看著山河這邊,這是他另外的想法?
讓李扶搖被人盯上,山河不容?
李扶搖有些苦意,要真是這樣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在成為劍仙之前便先被這些人斬殺了。
葉笙歌說的很對,面子這個東西,真的是說起來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有很多人為了面子,便要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
最為悲哀的還是李扶搖的劍士身份。
這顯得那麼理所應當。
李扶搖忽然嘆了口氣,感覺心累。
葉笙歌站起身,盯著李扶搖,皺眉說道:“你以後難了。”
這是一個陳述句,在陳述一個事實。
李扶搖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腰間的劍,事已至此,還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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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黃國的榆樹極多,國境之內動輒便是有百年樹齡的榆樹,若是想要觀景,來此也算是不枉此行,那位榆黃國國君,原本是一位學宮的先生,一路攀升到太清境之後,自覺修行無望,便遊歷世間,原本想著是要把這到處都走走看看,可誰想得到,這位當年以詩詞聞名學宮的先生才走到榆黃國,便被其女帝的風姿吸引。
恰好那女帝喜好詩詞,見了以詩詞聞名學宮的那位先生,自然便是水到渠成,數月之後便正式下嫁於他,而後那位出自學宮的儒教修士便成為這榆黃國的國君,榆黃國民風開放,對於這位女帝下嫁一事並未什麼非議,即便是之後國君移位,也不曾出現過什麼大的動亂,只是直到數十年之後,女帝年老體衰,撒手人寰之後,那位國君還是那般容貌,這才讓大臣和百姓們明白了國君原來並非是個只會詩詞的普通讀書人,反倒是那種山上修士,能夠活上數百年容貌不變的那種。
榆黃國臨近延陵,是其附屬國,自然也知道那些山上修士的傳聞,對於國君也是其中一位山上修士,除去與有榮焉之外,並未生出其他情緒,何況這位國君在位百年,一直施行仁政,榆黃國比之之前富庶許多,百姓們更是感恩戴德,因此便更不會多說些什麼了,只是在那位國君在位百年之後,忽然便聲稱年事已高,要將帝位傳於一位皇族偏房子弟,而且在極短的時間裡,便下了昭書,而後不久,這位國君便離了那座京城,不知所蹤。
可是一個個宮內宦官宮女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那位國君正是春秋鼎盛的光景,容光煥發,哪裡像是年事已高的樣子,只是國君既然是山上修士,或許自有深意,也就沒人膽敢妄言。
好在當這位國君離開之後,新帝即位是和這位國君一脈相承的治國法子,因此才讓這榆黃國並沒有發生什麼大的動盪,又十數年過去之後,便幾乎無人再提起那位原本的國君。
至於那位原本國君的姓名,都已經被人快要遺忘,只是知道有好像是姓魏。
榆黃國少了一位魏國君。
只是某個山村學堂卻是多出來一位魏夫子。
那位魏夫子在十數年前來到這座並無學堂的山村,待了半日,數了這些稚童的人數,便獨自上山去砍伐木材修建了一座學堂,學堂建好之後,便開始在各家各戶,要他們將各自的孩子都帶到學堂來聽課,那些樸實的村民最開始還有些猶豫。
魏夫子則是笑著說不要錢。
這麼一下子才讓魏夫子有了些學生,只是前面那段時間,還是有許多村民不願意送孩子過來,魏夫子也不強求,只是待了好些年之後,學生不僅越來越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