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句。
也是第三劍。
這些詩文的名字叫苦晝短,這柄劍,也叫苦晝短。
只是聽見,撕拉一聲。
像是某塊布被人撕碎。
這是某道禁制被人斬破。
這是某個境界被人所破。
從今日起,摘星樓困不住那位昌谷先生,因為他不僅破開了禁制,還破開了春秋境,他現在是一位登樓境劍士。
與此同時,白魚鎮的那座酒樓裡,趴在窗邊的宋沛看著腰間的那枚印章瞬間滾燙,然後很快碎裂,他看著碎了一地的印章,張大嘴巴,看著言餘。
言餘知道的不算多,只能苦笑。
禪子雖然知道許多,但是這枚印章畢竟是學宮辛秘,因此他也不知道具體的什麼。
……
……
李昌谷腰間苦晝短出鞘,李昌谷踏上劍身,御劍天外,掠出摘星樓。
留下一道耀眼白光。
延陵皇帝爽朗笑道:“恭喜昌谷先生脫困!”
正在教導程雨聲練刀的老人陳酒按住腰間顫鳴的短刀,仰頭看那人御劍離去。
陳酒喃喃道:“所謂天縱奇才,不過如此了吧?”
程雨聲跟著師伯抬頭,只能看到一道白光。
他好奇問道:“師伯,這是誰?”
陳酒沒好氣的說道:“就是某個讀書讀傻了,非要練劍的傢伙!”
程雨聲一怔,隨即吃驚道:“是昌谷先生,他離開摘星樓了?”
陳酒冷哼一聲,“朝青秋以劍相召,自然要去赴會。況且他早已經能夠離開摘星樓,只是願意和不願意的事情,不過連老夫也沒有想到,他竟然能在出樓之前,成為登樓。這才是最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程雨聲聞出了些不一樣的東西,他小心翼翼問道:“師伯,會不會是什麼大事?”
陳酒冷笑道:“自己好好練刀吧,不管是什麼大事小事,反正你總該知道,你這個境界,一摻和,就和送死沒有什麼兩樣。”
程雨聲臉色難看,自己這師伯,說話太難聽了吧。
陳酒漠然說道:“練刀。”
……
……
當李昌谷御劍掠過樑亦三人頭頂的時候,三個人都抬頭而觀。
梁亦看著那道瀟灑背影,笑著說道:“學宮的三位,你蘇夜成了學宮掌教,這位成了一位登樓劍士,另外一人倒是不知所蹤了。”
林紅燭自然是知道梁亦說的那另外一人就是王富貴,他雖然知道王富貴的下落,但也沒有開口,只是想著這三位,現如今的三位登樓,要是沒有聖人出手,只怕這三位以後都有很大的可能成為滄海。
要是三人都還未離開學宮。
這便該是一樁學宮三人盡數成聖的壯舉。
而且這個成聖,大抵該是真聖人。
而不是僅僅境界在滄海而已。
蘇夜看著李昌谷的背影,平靜說道:“等會兒若是有你們道門修士被我擊殺,觀主多擔待。”
梁亦問道:“怎麼說,你要為了李昌谷出手?”
蘇夜平靜道:“至少誰敢殺他,我便要殺誰。”
梁亦問道:“若是我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淡淡殺意流傳出來。
蘇夜看著梁亦,似乎有些生氣。
林紅燭平靜道:“若是你要出手,我也要出手。”
這是對梁亦說的。
哪怕梁亦是觀主,是公認的滄海之下第一人,也不一定能敵過蘇夜和林紅燭的聯手。
兩位登樓同時出手,還真不是這麼容易接下的。
尤其是這兩個登樓是林紅燭和蘇夜。
梁亦自嘲一笑,“你什麼時候站到他身旁了。”
林紅燭沒有說話。
蘇夜則是說了一句志同道合。
林紅燭面無表情。
……
……
那道磅礴劍氣出現的同時,有一個男人出現在街道那邊。
他腰間懸著劍,看著那個被他的劍氣已經重傷的三教修士。
李扶搖也是扭頭看著李昌谷。
大雪紛飛,落在他的髮絲上。
很快便有兩位登樓出現在遠處,其中一位有
些年邁的老修士看著這人熟悉的面容,忽然問道:“你是誰?”
當年學宮那樁事情,哪怕是做的再隱秘,實際上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