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會練劍。
哪裡有像是李扶搖這般,還有經歷過什麼別的。
從木匠成為劍士的人畢竟只有柳依白一個人而已。
白翁的神情始終不變。
他聽著那個早已經知道的故事,然後又聽李扶搖說了些話,最後等到沒有人說話了之後,他這才開口,“既然如此,那便戰吧。”
多說無益,且已經說了這麼多,早已經證明言語不能解決這些事情。
既然言語不能解決這些事情,那到了最後,還是要打。
誰贏了聽誰的。
可白翁那邊,光是登樓境便有三位,白翁的境界修為又能抵得上兩位登樓,吳山河即便是有周青和許吏兩人幫忙,能有勝算?
說不清楚的事情。
白翁看著李扶搖,說道:“你的嘴巴厲害,劍不見得有多好。”
李扶搖說道:“來試試就好。”
他自然不怕白翁出手,也不怕白翁找些別的人來,只要是太清境的敵手,李扶搖都沒有任何好畏懼的。
白翁冷然一笑,然後不再看著他,而是盯著周青。
要戰,自然只能是登樓境界一戰。
可吳山河這邊的登樓只有那麼兩個,如何能行。
氣氛一下子很是緊張。
人群之外忽然走來一箇中年男人,看氣息,應當是一位登樓。
他來到李扶搖身旁,笑道:“來晚了。”
這個人不是梁藥又能是誰。
李扶搖搖搖頭。
轉頭的時候,偏偏又看到了朝風塵。
這個現如今的大餘帝師,一身白袍的來到場間,輕聲道:“一個登樓還行。”
有很多人知道朝風塵的名字,知道他當時在白魚鎮一個人便鏖戰了幾位登樓,更是斬殺了兩位。
朝風塵的劍道修為不用多說,說他是春秋境裡第一人,這一點都不會被人反駁,但是他即便殺過登樓境的三教修士,但是現如今卻是面臨登樓境的劍士,也能行?
只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朝風塵走到吳山河身旁站好,不再說話,頗有出塵之意。
今天的事情,實在是不止能用峰迴路轉可以形容。
發展到如今,還是要用打來解決,這誰能想象得到。
白翁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握住腰間的劍柄,看著對面三位登樓,面無表情的說道:“誰來?”
周青和許吏對視一眼,然後看了看梁藥。
梁藥一臉無辜,無奈道:“我怎麼看也不是他的敵手啊。”
周青說道:“你來得晚,你去試試。”
許吏很是坦白的說道:“我打不過他。”
梁藥轉過頭看了看朝風塵。
“朝先生,要不你試試?”
朝風塵之前在太平城和梁藥有過一戰,大勝,梁藥至今都有些不能理解,這個時候便直接把朝風塵給推了出去。
朝風塵沒有說話。
倒是他身後的枯槁老人在笑。
朝風塵是個什麼境界修為,他知道。
對付白翁這個明擺著只差劍胚白知寒一線的登樓,即便有朝青秋的經驗,也不見得能勝過他。
白翁譏笑道:“沒有人敢出手,誰能和老夫爭……”
話音未落。
劍山忽然搖了搖。
白翁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最開始他感受到的“那人”似乎在看著他。
有一股劍氣不知道從何處而起,席捲開來,整個劍山的劍,此刻都搖晃不已。
周青轉過頭去,和許吏對視一眼,都看出各自眼中的驚駭。
這是一位登樓巔峰的劍士,只差一步,便可入滄海!
可世間當有如此之人?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