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這個看看,到底不只是簡單地額看看。
溫白樓問道:“不回洛陽城?”
李扶搖搖搖頭,“去劍山。”
溫白樓不是一般的沙場武夫,他自然知道了那場天底下的修士都傳得沸沸揚揚的白魚鎮一戰,儒教和道門聯手,終究是抵不過朝青秋的一劍,之後的劍士,一劍之後的劍士們,比起之前的苟延殘喘要好出太多。
這些殺力世間無雙的劍士,當他們有足夠數量,且擰成一股繩的時候,實在是太過駭人了。
溫白樓問道:“這世間又會迎來一個白衣勝雪的年代?”
李扶搖沒有回話,他只是踏上明月,化作一道白虹離去。
雪白如月光。
又如同一襲白衣。
——
大餘的春天總是要比延陵或者是梁溪更暖和一些,當延陵的春天還帶著淡淡寒意的時候,大餘便已經是春暖花開了。
這座坐落在延陵和梁溪之間的王朝,屹立了六千年,在這六千年裡,經歷了許多風雨,終究是沒有倒下,也沒有徹底淪為儒教和道門哪一方的附庸。
甚至於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或許延陵和梁溪,還都有些羨慕大餘。
頭上無人。
雖說有些混亂,但並不影響什麼。
延陵的都城叫做洛陽,梁溪的則是叫做朝歌。
大餘的都城叫做太平。
名字有些簡單,但實際上很有意思。
太平城是大餘境內,最為安穩的城。
因為沒有儒教和道門的插手,或者說,就是有儒教和道門暗中插手,讓大餘的整體上下都有些混亂,有野修的宗門佔據一座城池的事情比比皆是,大餘王朝管不了,也沒有那個精力去管。
但是太平城絕對是那些城池當中,最為安穩的一座。
不是因為那位大餘皇帝將整整十萬甲士駐紮在這座城中,反倒是因為這城中有著一位無敵大餘差不多百年的絕世野修,無人知道這位野修的姓名和來歷,只是知道,這位野修的修為,一定是在登樓。
而且還是站在登樓最前面的那一撮人。
為何如此說?
那是因為這位的戰力,是硬生生從一拳一拳的打出來的。
據大餘朝的史書記載,這位登樓野修進入太平城之後,死在這位手上的登樓修士已經超過了三人,這三人中,最先一位,是縱橫大餘百年無人膽敢招惹的魔道巨擘周海青,這位開創了一座魔教的魔道巨擘,在野修裡的聲名狼藉,若說他是天底下一等一的魔道巨擘,好似又是不把林紅燭這位魔教教主放在眼裡。
因此這位一直都有林紅燭第二的說法。
可就是這樣一位魔道巨擘,幾乎在大餘橫著走的人物,有朝一日入了太平城。
好似是惹下了些禍端,引出了那位坐鎮太平城的野修出手,兩人當即大戰,並無要多長時間,這位魔道巨擘便生生被那人打死,這一次真的是橫著出了太平城。
有這位魔道巨擘的前車之鑑,想來之後誰想著要在太平城撒野便要好好的掂量一下那位守城人的手段。
可是在短暫的數年之後,便又有一位登樓入太平城。
這一位,比起來那位魔道巨擘來說,不逞多讓,是大餘赫赫有名的天鏡宗的老宗主,多年之前讓出宗主之位之後,便不曾顯露身形,傳言這位老宗主堪得了一絲進入滄海的契機,要不了多久,是一位有望滄海的絕世修士,那這般說,便是那位沉斜山的觀主遇上這位老宗主,只怕都不一定是能勝。
不過傳言便是傳言,或許真的當不得真。
天鏡宗的老宗主入太平城邀戰守城人。
很快便讓整座大餘的修士們大驚,要是此事當真,這便是大餘百年難遇的精彩戰事。
可誰也沒有想到,這位勝面極大的老宗主竟然在入城之後,很快便被那位守城人在城中擊殺,屍首當天便被扔出太平城。
這不僅讓整個大餘的修士們都又被一驚。
還讓天鏡宗上下都駭然不已。
老宗主好鬥,這一輩子不知道結下了多少樑子,但好在是有一身修為保命,也無人膽敢對天鏡宗做些什麼,可等到老宗主歸天之後,沒要多久,整個天鏡宗便開始衰敗,這數年之後,便已經從當年大餘一等一的宗門成了現在的二流門派。
完美詮釋瞭如何叫做一人之力便足以撐得起一座宗門。
前面兩人都是主動進入太平城挑釁守城人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