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笙歌自己想做的。”
他們兩位和很多大妖都是一樣的想法,不願意南下開戰,即便是有足夠的把握也是這樣。
開戰便要死人,不僅要死大妖,還要死很多小傢伙。
到時候屍殍遍野,生靈塗炭,也不是他們想要見到的。
和人族雖然在很久遠之前便有過仇怨,這些年下來仇怨也沒有消散,但不見得他們就不能和平相處了。
他們之所以走在宮牆之前,便是為了想辦法進去那座宮殿。
這座以一塊巨大的巨石雕刻而成的巨石,加上又歷代妖帝加成,裡面的大陣一旦運轉,絕對不是一個兩個大妖就能破開的。
想要進入這座宮殿現在都很困難,更別說或許還有帝師的黨羽要出手。
帝師做了三朝元老,又在武帝閉關的三百多年裡,一直都是妖族的主心骨,早已經建立起來屬於自己的勢力,這妖土的妖君裡,有好些都是心甘情願為帝師所用的。
雨夜妖君為難的說道:“都是一把老骨頭,誰不知道誰?這個老頭子一直藏拙,其實他才是這個妖土僅次於武帝陛下的人,笙歌都不一定能勝過他。”
說是不一定,只是為了留下幾分薄面,實際上是真的勝不過這位帝師才是。
老嫗嘆了口氣,她這一輩子都沒有想過太多事情,遇到這些大事,便更是一下子便慌了神,更不知道要做什麼想什麼了。
雨夜妖君說道:“笙歌那個朋友,不知道還是不是活著,要是他還活著,應當會來想辦法的。”
“妖后也不見外人了,其實我最擔心的就是妖族真要和人族開戰了。”
所謂大事,不過此事而已。
上山下山,終究是要去走走的。
李扶搖和謝沉以及北遊妖君臨近巨城,北遊妖君便來到李扶搖身前,灑然笑道:“妖后我便先不見了,此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在帝師頭上,此刻我便去尋他,不管是將他斬了還是拖住他,都儘量為你們拖延時間,你們此行,救出那位女帝陛下之後,便算是為人族和妖族都謀了一個萬事太平。”
李扶搖看著這個一路上都沒有個正經的北遊妖君,沒有說話,拖住帝師,說得輕巧,但實際上一點都不輕巧,而且最是兇險,畢竟帝師的修為幾乎現在便是冠絕妖族,北遊妖君去見他,只怕要把自己的性命都交代在那個地方。
怪不得他說自己先不見妖后了。
不僅僅是因為會打草驚蛇,也是怕沒有了再見之時。
提著那柄冰刀,北遊妖君笑著說道:“再求你給事兒?”
李扶搖抱拳說道:“妖君請說。”
北遊妖君哈哈大笑,“若是我沒能回來,麻煩就替我帶話給妖后,說北遊當年及不上武帝是真的,後來因為怕他一拳捶死我也是真的,這些年在冰海修行,為了打敗武帝也是真的,我喜歡她也是真的,但說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常伴她左右,就是假的了。”
喜歡一個人,便該是想著要時時刻刻,長長久久在一起。
這不知道是多少人的論斷。
但是到了北遊妖君這裡,便不是這樣了。
他看著李扶搖說道:“也不是嫌棄妖后之前是武帝的女人,也不是嫌棄妖后肚子裡的孩子,只是知道妖后對我沒有什麼情意,我也就不強人所難了,這一次從冰海離開,是我自己願意的,不為此想要求些什麼,也是我自己願意的。”
說完這些,不等李扶搖回話,北遊妖君轉身便走,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散之後,李扶搖正要感嘆兩句。
北遊妖君去而復返。
他滿頭大汗,看著李扶搖說道:“其實不知道誰要先死,你有什麼要說的沒,或許是帶給某個人的話,你要死了,我幫你帶兩句?”
李扶搖強忍住笑意,抱拳道:“並未多餘的言語,若是此事不成,大戰開啟,便肯定是在地下都愧疚的喝不成酒了,若是妖君到時候還在,麻煩沒事便替我喝幾口酒,就當是我自己喝了。”
北遊妖君哈哈大笑,這一次再轉身,就真的是走了。
李扶搖和謝沉落到城中,在一條偏僻的巷子裡前行,謝沉想起之前北遊妖君說的那些話,也沒問為什麼北遊妖君為什麼不問問她想說些什麼。
他們兩人,過節不深,但是北遊妖君卻是很難不在意那些事情。
反正不管怎麼說,他都懶得問,也不想問。
更不想說。
李扶搖忽然說道:“像是北遊妖君這樣的人,想來是誰都結不起仇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