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修結親,這種事情真的很難看到,妖土那邊的風俗和山河這邊不同,所以想要見到妖土那邊的妖修像是山河這邊百姓那樣結親,便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山河這邊的妖修,日子過得和妖土那邊一比較起來,又要差上太多,他們大多藏在深山老林之中,哪裡會在人前出沒,所以想要見一次,恐怕是真的不容易。
葉笙歌站起身來,就想要去走向山林之間,李扶搖卻是伸手攔住了她,李扶搖從懷裡拿出一顆妖丹,遞給葉笙歌之後笑道:“將氣機掩蓋,咱們也做一把妖修。”
李扶搖有朝風塵傳授的掩蓋劍氣的法門,葉笙歌即便不會掩蓋氣機,也有那麼好些符?,自然會有遮擋氣機的東西。
等到葉笙歌將氣機掩蓋,李扶搖才把一顆妖丹放在懷中,這兩顆妖丹,其中一顆不過是才化形的妖丹,葉笙歌身上那一顆境界要高些,但是也不過是太清境界而已,這樣一來,兩個人去湊熱鬧,就要簡單許多。
李扶搖把劍匣收好,腰間的青絲劍也收了去,然後攤手看著葉笙歌。
葉笙歌一點即通,從法器裡找給李扶搖一對青銅小錘。
這世間的妖修法器各不相同,就是沒有用劍的。
兩人準備妥當,便朝著那深山潛去。
……
……
佛土和山河交界的這片大山,很少有人出沒,即便是有人,也只是少數而已,一年半載都不見得有人出沒,誰也不知道,這深山之中,竟然還有一座綠意盎然的竹樓。
竹樓之前,有一方小潭。
此刻月色正好,明月高掛,有個一身紅衣的女子便站在這潭邊賞著潭水裡的月亮。
竹樓前有個老嫗,她臉上滿是褶皺,看著這一幕,很快便嘆息道:“小姐,即便是天上月,也會被困在這小潭中,何況小姐這樣的普通女子。小姐此刻還不出發,便不能在天亮的時候去到洞府了,誤了時辰的話,那位大王便沒這麼好的性子了。”
原來那一身紅衣,竟然不是普通紅衣,而是嫁衣。
女子容貌不俗,此刻臉上尚有淚痕,看著便覺得柔弱,恐怕誰都想將她摟入懷中安撫一番。
她抬起頭看著老嫗,哭泣道:“小青姐姐,我真的不願意嫁給他,你知道的,我有喜歡的人了。”
那老嫗嘆了口氣,輕聲道:“小姐,若不是境界不夠,也不會這般的。”
老嫗嘆了口氣,站在原地,看著那潭水中的月亮,沒有多說話。
這世間所有的事情,其實都逃不過實力這兩個字,要是老嫗的境界足夠高妙,那麼今日一定不會有這件事發生。
那一身紅嫁衣的女子看著潭中月,嘆氣不語。
只是悽悽慘慘,看著便讓人心傷。
只是這並沒有持續太久,山道之上,便已經有了一群人抬著一架花轎來了。
只是抬花轎的,卻不是人,而是四隻猴子。
猴子還沒有化形,但是能夠雙腿行走,是最像人的妖修,領頭的是一個生著八字鬍的矮小男子。
“溫姑娘,我家大王等了半月,要是您今日還是有理由不走,可別怪我家大王要來硬得了。”
矮小男子站在山道上,看著竹樓前的女子,微笑道:“我家大王對溫姑娘絕對是真心實意,要不然也不會耐著性子等了半月之久,您想想,最開始和溫姑娘相識,那也是在一年前,要是當時我家大王便起了歹意,那麼溫姑娘哪裡還能保住自己身子了,況且我家大王生的也是如同謙謙君子一般,不是什麼豺狼虎豹,溫姑娘您真的不必再多想了。”
矮小男子站在山道上,顯得很有耐心,這樁親事起於一年前,那個時候,這位溫姑娘途徑這座大山,然後因為她身旁的那個老嫗,所以被那位在山上早已經修行多年的妖修看到。
那位妖修修煉多年,本來該是已經無慾無求,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偏偏又生出了想法,想要娶這位溫姑娘為妻,於是最開始便施展了障眼法,讓那位溫姑娘以為那位妖修是居住在山中的普通百姓。
因此她便在這裡逗留了些時日,而在這些時日裡,那位妖修化作一個讀書人,在這裡百般糾纏,就是為了這位溫姑娘的芳心,但是誰知道,這溫姑娘卻是一點都不動心,反倒是在這大山裡碰見了另外一個妖修。
這矮小男子他家大王名為盧深,是一位朝暮境的山上妖修,而被溫姑娘碰見的另外一個妖修則是叫做徐崖,只是一頭太清境的豹子精。
這本來是盧深設下的局,眼瞅著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