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崖攪黃了,這當然便讓盧深十分惱怒,因此很快他便趁著溫姑娘不注意,要將那徐崖打殺,並且要了他的妖丹,可誰知道,這幾次設下埋伏,徐崖都僥倖躲過去了。
這大山實在是太大,很少有人能在大山深處把那些刻意隱藏的妖修找到,所以才有了今日的事情。
徐崖沒死,盧深的本性便已經暴露,便要強娶這位溫姑娘,他在這大山裡修行多年,這山裡能夠比得上他的妖修其實很少,所以他有恃無恐,即便山上還有幾個難纏的角色,也不會因為這樣一個女人來找他的麻煩,溫姑娘身旁的那個老嫗其實也是個妖修,但境界和那徐崖相當,出手很快便落敗,更是受了重傷,那個時候溫姑娘便已經知道難逃毒手,於是一邊拖延一邊想著辦法。
只是這大山深處訊息閉塞,訊息很難傳出去,可即便是傳了出去,這位溫姑娘在外面也沒有強手相助,所以也只能靠自己,可是一個弱女子和一個境界不高的妖修,又能做些什麼呢。
所以到了最後,也沒有能找出什麼辦法來,眼看著便只能委身於盧深,今夜便是最後期限。
若不是溫姑娘說一定要和人間娶親一般,恐怕還沒有等到今日便已經被人擄走了。
可再怎麼,也都是隻有今晚了。
溫姑娘躲也躲不過去了。
矮小男子看著溫姑娘說道:“姑娘還不上花轎,只怕您身後的那個老東西馬上就要去死了。”
言語之中,威脅意味之濃烈,實在是不用多說。
溫姑娘閉上眼睛,就要登上那花轎,但是那老嫗卻咬牙喊道:“小姐不可!”
那老嫗要強提一身氣機,做最後一搏。
溫姑娘流著眼淚搖頭道:“青姐姐,真的不必如此,萬萬不可把自己的性命搭上去了。”
老嫗搖頭道:“當年我便應下了,要保護小姐一輩子的,現在小姐被逼嫁人,要是叫那人知道,老嫗也難逃其咎了,不如拼死一搏,或許小姐還能有機會離開這裡。”
說著話,老嫗便猛然朝著那矮小男子衝去,看起來就是要和那矮小男子同歸於盡,那矮小男子卻是冷然一笑,伸手一拳打在那老嫗胸脯,將其一拳打飛出去。
然後矮小男子才冷笑道:“你若是沒受傷,我尚且忌憚你兩分,但現在已經是重傷之身,難不成還以為自己是太清修士,要抖摟威風?”
矮小男子轉頭看向那女子,冷漠道:“溫姑娘,你要是還不上花轎,我馬上便打死這個老婆子。”
此刻這個矮小男子的言語之中,已經沒有了半點的低聲下氣,就是一句話。
若是不從,現在就要打死那個老嫗。
溫姑娘閉著眼,就要說出我上花轎這幾個字,竹樓裡走出一個臉色煞白的年輕男子。
那男子提著一柄鐵刀,看著不過是弱冠之年,但是妖氣濃郁,看著便不像是這個年紀,只是這個男子現在臉色煞白,看著便有重傷。
“徐崖,你還敢現身?”
那矮小男子一皺眉,冷聲說道:“你真的想死不成?”
徐崖看著這個矮小男子,冷笑道:“你覺得你能對本座造成什麼威脅?”
徐崖是太清境的妖修,在沒有受傷之前,這矮小男子見過徐崖一眼,便要自己有多遠滾多遠,此刻徐崖雖然受傷,但其實戰力猶在。
矮小男子眼神裡有些忌憚,往後退了一步,忽然大笑道:“你這豹子精,虛張聲勢,你已經被我家大王打碎了妖丹,此刻怕是維持人形都困難,你還想唬我,真是找死!”
話音未落,矮小男子迅速掠向徐崖,只是尚未來到身前,便被一刀劈在身上,整個人斷做兩截。
鮮血灑落半空,還有些落到了水潭裡。
驚了水裡的月亮。
徐崖看了一眼抬花轎的那幾個猴子,那幾個猴子頓時四散而去。
徐崖疾步走過,走到溫姑娘身前,深情說道:“溫姑娘容稟,我徐崖若是在世一天,便沒有一人能夠傷了溫姑娘的性命,更沒有溫姑娘被逼嫁人之事。”
這句話說的十分認真,就像是情郎在想自己心愛的女子告白。
顯得十分真切。
而這一幕,都被趴在樹上的李扶搖和葉笙歌看得絲毫不落。
李扶搖喃喃道:“這一嘴的騷話,一聽就不像是好人。”
葉笙歌則是看了李扶搖一眼,罕見的露出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