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原隨即點頭。
李扶搖嘆了口氣,瞬間便站起了身子。
石屋裡的殺機,顯露無疑。
……
……
石屋裡滿是殺機,這讓李扶搖覺得莫名其妙。
他不是覺得有人要殺他這件事很莫名其妙,而是對要殺他的是劍士而莫名其妙。
實際上在秋蘇露出身旁的佩劍之後,李扶搖便感受到了那股殺機,可若是一般的修士對他展露殺機,李扶搖都算是還能理解,可這兩個人身上劍氣十足,明明都是劍士,為何如此對他?
秋蘇站起身,看著已經握緊青絲的李扶搖,神情漠然,不準備解釋什麼,而盛原已經起身走出石屋。
風呂感受著屋裡的劍氣,然後有些不太開心的站起身,跟著走出石屋。
這讓盛原有些驚異,只不過也沒有想著出劍把風呂斬殺了,畢竟一頭蠢驢,在他眼裡,其實也不算是什麼。
秋蘇一拍劍鞘,那柄通體烏黑的長劍瞬間出鞘,倒懸於身旁,絲絲縷縷的劍氣從劍身上緩慢溢位。
劍士一脈,以手握劍,可斬世間一切不平事,當有一日不必再須以手握劍的時候,同樣可以御劍斬殺世間之敵。
還有號稱劍道大成之後,天底下萬物都可為劍,一樣的姿態瀟灑,可實際上不論你握住什麼劍,其實氣勢比起來無劍之時,都要足得多。
尤其是同境之中,握劍對敵和御劍對敵,不可同
日而語。
李扶搖練劍以來,雖然也會御劍,但與人對敵,幾乎手中青絲不會離手,也並非是因為如此要讓他的境界更加厲害,只是握住這柄青絲,和用劍氣御使青絲對敵相比,李扶搖對於後者,始終有些陌生。
即便是之後演化靈府,讓他除去青絲之外,還能擁有劍十九這樣一柄偽本命劍,可若不是萬不得已之外,並未作出御劍殺敵的想法。
一來是心理上覺得不順暢,二來便是這柄劍十九就是他最大的殺招了。
最後的底牌,如何能夠輕易掀開?
與劍士對敵廝殺,李扶搖這是第二次。
自然這之前和師叔謝陸這一類比劍並不算在裡面。
第一次是與僅剩下殘魂的萬尺廝殺,也就是因為那一戰,李扶搖走入太清,可走入太清之後,又陷入了有缺的情況下。
導致後來演化靈府,顯得那般緩慢。
李扶搖握緊青絲,感受著殺機,笑著問道:“既然是要殺我,為何不兩位一起上,還是說你這麼有把握,便一定能把我斬殺在這裡?”
秋蘇呵呵一笑,並不廢話,只是御劍掠過半空,直指李扶搖的面門。
一道如同兩人合抱之木那般大小的劍氣出現在當中。
等李扶搖舉劍之時,劍氣便已經如同離弦之箭而來,劍氣滾滾,絕不可等閒視之。
李扶搖並不正面相抗,一劍之威,避去大半,這座石屋卻沒有這麼幸運,被那道劍氣刺中,瞬間一面牆便炸開。
碎石四處飛去,露出一個極大的窟窿。
這道劍氣的威勢並不止如此,在劍氣縈繞下,李扶搖明顯覺得自己的後面有如芒在背,刺痛異常。
秋蘇往前大踏步走去,那柄倒懸在他身側的長劍也是跟著掠出。
李扶搖腳尖輕點,一劍揮出,青色劍光閃耀石屋。
鋒利的青絲劍身劃過半空,便好似割破了什麼有形事物,李扶搖的眼前便好像是出現了一道裂痕。
砰地一聲。
一面石牆被李扶搖這一劍直接劃破,成為兩半,只是和之前那道劍氣所造就的異像不同,李扶搖的這一劍,只是切斷事物,並未如那道劍氣那般霸道。
只是高下,仍舊不太好分。
秋蘇冷然一笑,身側長劍劍尖倒轉,指向李扶搖,片刻之後就此掠出,速度之快,李扶搖也只能看到一道灰影。
李扶搖默不作聲,青絲在手,在身前揮動,與那柄高速在自己四周的長劍相撞,很快便是一陣金石之聲。
甚至還有火星生出。
秋蘇冷然笑道:“練劍以來,你是第一個能在我手下撐過這麼久的修士,不愧是劍士。”
李扶搖呵呵一笑,手指撫摸過青絲劍身,只是緩緩開口,“劍士相殺,真的不是好光景。”
秋蘇搖著頭,那柄長劍倒飛回去,就在他身旁懸停。
他站直身子,伸出手握住那柄劍,輕聲道:“好久不曾放開手腳廝殺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