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槐到底該放在什麼位置,其餘人怎麼看,不重要,重要的是青天君怎麼想。
在青天君心裡,青槐擺在第一位。
他不去那片海,只是因為青槐即將破境,僅此而已。
沒有別的原因。
即便因為他不離開青天城,讓這件事更加惡化,其實他也不太在意。
今後即便有千軍萬馬都齊至青天城,青天君也能一肩扛之!
“妖君其實不要覺得所做之事對不起青蛇一族,這百年光景,青蛇一族已經在妖君的庇護下得到了很多東西,現如今全部都還回去,也都無所謂了。”族老看著遠處,說道:“事情不難,只看妖君怎麼決斷了。”
青天君說道:“其實如同族老所言,即便對不起青蛇一族,我心中有些虧欠,但也不會因此不去做這件事。”
族老笑了笑,然後點頭。
事情本來就是這樣,說對錯,他青天君不會算是錯。
更何況,在聽從所謂的妖帝妖祖之前,青蛇一族,先要聽的,還是青天君的。
青天君喝完那壺酒,隨手將那壺酒扔下城頭,輕聲說道:“不過這一次同以往不同,肯定還是會有另外一個小傢伙,是要和我共進退的。”
話音落下,青天君眺望看著遠處群山。
……
……
所謂門庭冷清,這是山河那邊的說法,用在現在的青天城裡,也算是不太準確。
只是青天城,現如今說上冷清兩字,不算錯。
這一座可算是整個妖土裡最為繁華的巨城,現在看不到幾個人影。
一個青衫女子走在長街之上,緩慢而行,有秋風吹過,帶起她的這一縷長髮。
女子緩慢而行,形單影隻。
遠處的長街盡頭,有幾處廢墟,當初那位現如今的劍仙,和另外一個境界相當高的年輕人在青天城裡一戰,兩人一戰,打壞了青天城裡不知道多少建築。
之後青天君命人修繕,有些地方被修復,但是有些地方,不知道怎麼原因便擱置了。
旁人不知道,其實只有青槐清楚,其實這些廢墟,是她要讓儲存的。
她喜歡的那個男子,她認識了很多年,但是幾乎沒有怎麼看到過他這麼意氣風發過。
這城裡的這場大戰,算是她親眼見證的,所以她想多看看。
才有瞭如今的青天城。
她雖然這些日子一直在閉關,但對於妖土的局勢,其實是知道不少的,知道那位妖祖出世,知道自己的父親因為自己而沒有去那片海,也知道這樣做,會有些後果。
更知道自己之後破境,會有些問題,或許是針對她的,也或許是針對他的。
但她什麼都沒做,因為什麼都做不了。
父親的意志她改變不了,他的意志她也改變不了。
既然一切都不能改變,於是她就等著好了。
等著父親做好準備,等著他從山河過來。
只是等了這麼久,境界已經到了瓶頸,再也攔不住了,就是這兩日,她就要破境了。
她站到廢墟前,還是沒什麼表情,遠處的高樓裡,早已經有許多青蛇一族的高手嚴陣以待了。
“不必擔憂。”
青天君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城頭走了下來,就站在不遠處,看著青槐笑道:“為父在這裡,什麼都沒事。”
青槐微笑道:“爹在這裡,我很安心。”
這明顯是糊弄人的話,他青天君怎麼聽不出來?
他看了看現如今已經和當初有了些不同容貌的閨女,無奈道:“我可不知道那個傢伙怎麼還不來,但是想來,應該是不會晚的。”
青槐聽到這麼一句話,露出一個真真的笑容說道:“我知道啊,他會在最合適的時間出現的。”
青天君看著青槐這個樣子,不可避免的對那個還沒有露面的年輕人,又生出些怒意。
這他孃的混小子,現在仗著自己已經是一個劍仙了,就不得了?
青槐看著青天君,柔聲道:“父親這些年一個人撐著青蛇一族,想來是真的極為困難的,女兒沒能幫到父親,還給父親添了這麼多麻煩,真是女兒對不起父親。”
青天君笑道:“我這些年吃了不少涮羊肉,走在什麼地方都沒人敢對我說些什麼,怎麼又成了如此困難的活著?”
青槐看著青天君,沒有說話。
青天君覺得有些不對,輕聲安慰道:“破境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