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依覺得無妨,但被眼前的佛瑞氣,她認為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飄舞的倔強脾氣,你不是沒見識過。”佛瑞頻頻搖首。“以她現在的狀況,你跟她講什麼,都是白費力氣。”
“你別試都不試,就先下定論,好不好?”
“根本不必試,我就知道結果了。”佛瑞一開啟門,霎時無語。
朔雲坐在一排長椅上,散亂的衣服和頭髮,在在證明了他由飄舞送進醫院的那一天,就一直都沒離開過。
“拜託你去幫我買杯咖啡。”佛瑞掏出幾枚日幣交給曉依。
曉依臉色不太和善地接過錢,邊走邊咕噥著:“每次他一要和朔雲那傢伙說話,就支開我,我是局外人嗎?好歹我也是帶她……”
隨著曉依發著牢騷的走遠,佛瑞無奈地搖頭苦笑。
“她還是不肯讓我進去?”朔雲平淡如昔地低語道。
“失去了孩子,對她打擊太大。”坐到朔雲身旁,佛瑞掛著笑。“你呢?有沒有發現,你是愛她或不愛他?”
“不愛!”朔雲點了根菸夾在指間,任它燃著。“我是要她,而不是愛她,佛瑞,這兩者是迥然不同的東西。”
“倔強不是好事,朔雲,別把自己陷在死衚衕裡。”
“佛瑞,你想再跟我打一架嗎?無論如何,她都必須回紐約。”
“你要現在的她怎麼回紐約?”佛瑞不可置信的搖頭。
“除了紐約,任何地方她都去不了。”朔雲專制的道。
“朔雲,你真的一點都不管她被傷得多重嗎?”惱怒地起身,佛瑞悻悻然地怒瞪朔雲。“我本想跟你好好談她的事,我不懂,為什麼你的態度總是能教我抓狂?”
“你太感情用事。”只要佛瑞一幫飄舞說話,朔雲的脾氣就會糟到極點,而心也會開始寒冽成了冰牆。
“比你沒有感情好,朔雲,你殺了她的孩子,又一再的逼她,你難道不能對她好一點嗎?”最好的朋友,傷害著他最喜歡的女人,這要教佛瑞怎麼做?
拆散他們,是他錯;撮合他們,也是錯!
“對待一個背叛者,不必太好。”朔雲凝下了眼眸。
“你心底很清楚,飄舞不會,也不可能是背叛者。”佛瑞拎起朔雲的領子,朝他大吼:“那孩子有一半是你的,飄舞為了他的死而耿耿於懷,你呢?”佛瑞怒氣沖天道。
“那孩子,若是早讓我知道我是他父親,他還是會死。”的確,以往的朔雲,確實不會讓這孩子活下來,但時間改變了他,他不自覺的為孩子之死,有了一絲感觸。
“你……”佛瑞為之氣結,抓住朔雲的手掌不住地抖著。
此時一攤黑水忽地朝朔雲身上淋下。
轉著空蕩的紙杯子,曉依嗤之以鼻地道。“不好意思,我一時手滑,把咖啡全撒在你身上,請原諒。”
“易小姐,你是故意的?”揪著眉,朔雲恨恨地盯著她。
“不,我要是故意的,潑在你身上的就不會是這杯冰咖啡。”曉依舉高另一個冒煙的杯子。“而是這杯熱咖啡了。”曉依買了咖啡後,躲在牆後偷聽了一下他倆的對話,直到無法忍耐,她才會做出這種“粗魯”的行為。這可不能給家族裡的人知道,不然她又要成炮灰了。
“易曉依,你……”
“你閉嘴,聽我說。”抬高拿咖啡的手,曉依膽大包天地將咖啡從他頭上澆下。
“日本天氣滿冷的,我幫你熱熱身子。”
“你知道惹火我的後果嗎?”
曉依仰高下顎。“怎樣,打我呀!大不了被你打死。打死我,你也逃不了,黑鬚家的人不會放過你的,朔雲大人。”“好了,易曉依,你不會真的想死吧。”佛瑞捂住曉依的嘴,看向滿臉盛怒的朔雲。“別欺負小女孩,朔雲。”
“小女孩?偶嗯四蛇摸攪女孩,嗯結偶放開……嗯……”曉依不服地直嚷,就算嘴被捂住,她還是要表達自己的憤怒。
朔雲沉著臉。“你最好把她的嘴封起來,否則,我有一天會宰了她。”
脫下外套擦拭頭髮,朔雲似是特意針對曉依。“易曉依,你的膽子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大的。可是膽子大,代表不了什麼。”
“朔雲,你是什麼意思?”佛瑞總覺得他話中有話。
“為了報答易曉依送我的兩杯咖啡,你和她最好緊緊守在飄舞身邊,否則……小心她會不見,佛瑞。”帶著滿臉笑容,朔雲消失在醫院純白的走廊轉彎處,只留下佛瑞和曉依……曉夫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