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怎麼還會救她呢?
可是,如果殺她反倒是為了救她,那麼,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在那樣的環境下,她也會這麼做。
“謝謝你。”林憶來以前一直覺得白宴故意整她,現在這麼來看,也許白宴這樣的方式,才是保護她最好的辦法了吧。
就算換成是自己,如果遭到這樣的凌辱,怕是心裡那道坎也根本不可能過去的。
她有她自己的原則和底線,雖然『性』格上過於剛烈會讓自己吃虧,但好在老天垂憐,終究沒有讓她過於狼狽。
這一句謝謝,既是為了死去的林憶來,也是為了自己。
可是,聽著她的感謝,白宴的心卻再次被刺痛了一下。
曾經的林憶來拼了老命的都想跟他扯上關係,可是如今的她卻總和他保持著距離,如果不是她,死了的人本該是他。雖然她曾經做過很多讓他下不太臺的事情,但在那一刻,其實他早就原諒她了。
看著她如今這般模樣,愧疚、不安、嫉妒各種奇奇怪怪的情緒交織在他身邊,或許他只是想確定她過的好,這樣一來,才能夠彌補他心裡的那些愧疚吧。
否則,為什麼看著她難過,他會如此難受呢?
“林憶來,你不是不想墊底嗎?在這裡悲春傷秋你怕是又要跟我搶了。”白宴重新撿回自己的大樹葉好整以暇的開口。
不開心的事情,還是別提了罷。
林憶來擺了擺手,“不,我們不去終點。到最後時刻,我們再去。”
“你吃錯『藥』了?”
“誰說的。”林憶來如是分析道,“就像是你之前說的那樣,只有在那個時候,我們才能搶到更多的號碼牌。”
白宴有些失笑,他胡謅的居然也信,“這麼有把握?”
“那是自然。”林憶來笑了,這世上就沒有她做不到的事情。再被人看不起,這次考核,她也是勢在必得。畢竟這可是關係著她未來的鬥爭啊,怎麼可能沒把握。
林憶來笑了,更何況這世上就沒有她做不到的事情。再被人看不起,這次考核,她也是勢在必得。
白宴點了點頭,看到她又恢復了平日的樣子頓時也鬆了一口氣,“突然覺得你還是有優點的。”
林憶來故意捧著臉搖晃,“不要說你現在覺得我好可愛。”
“要點臉。”
“太餓,已經被我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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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裡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試煉,而藏劍山莊的會客大廳裡,此時沈流君以及眾人正在聽著家丁們的彙報。
“這林憶來怎麼還沒被淘汰,啊啊啊啊,我一年的工錢都要虧掉了。”一個教練在聽完新一輪的淘汰名單後忍不住哀嚎起來。
“是啊,明明最先應該被淘汰掉的人,怎麼回事啊?”
“這林憶來不是作弊了吧?”
“你是豬嗎?那種鬼地方拿什麼作弊啊。”
“啊,錢啊……”教練們持續的哀嚎,整個同門裡,所有人都壓了林憶來會被率先淘汰。
只有沈流君一個人,壓了她會贏。
此時,眾人已經因為虧錢陷入半癲狂的狀態,沈流君則端詳著手裡的茶杯,安靜地坐在角落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憶來情況如何了?”重新下注壓到林憶來身上的尤世好奇地問道,果然是他看準的女人,沒有讓他失望,這一波賠率很大,必須得贏啊。
家丁想了想,如實回答:“她擰斷了輕非一行人的手腕。”
“什麼?”一聲平靜的彙報卻激起千層浪。
“你確定沒看錯?”沈流君也有些意外,從平日的成績來看,林憶來應該不具備這樣的能力才對。輕非等人好歹也是隊伍裡的佼佼者,林憶來按理說不應該有勝算。
“沒看錯。”
“林憶來是一個人?”
“是。”
“柳塘呢?他不是跟輕非他們一組的嗎?”
“屬下在的遠,看得不太清晰,但好像柳塘始終沒出手。”
尤世已經聽不下去了,看著桌子上的錢直流口水,“哈哈哈,各位對不住了啊。”
“白宴呢?”沈流君想起了之前兩人同行過的事情。
“不知道。”家丁說來也是頭大。
整個生存訓練,他們唯一無法探測到的兩個人,一個白宴,一個柳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