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叢裡發出細碎的聲響,白宴握著手裡的劍,一瞬不瞬地看著那邊。
“再不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白宴再一次出口警告。
“是我是我!別動手。”複果驚叫著不情不願地跳了起來。
白宴看見她頗為無奈,“你來做什麼?”
“我……我來幫你。”
“不需要。”白宴收起了軟劍,對於複果的熱情煩不勝煩。
“我知道這山裡哪裡有陷進和暗器。”
“這些把戲我壓根沒放在眼裡。”
“我可以……”
白宴凌厲地掃了她一眼:“趕緊滾。”
看到白宴這麼無情的樣子,複果愣了一下,顯然有些難以置信,畢竟她想象中的白宴明明是溫柔可人的白月光的!
為什麼會這麼兇!
為什麼!
“嗚嗚嗚……我不理你了。”複果好不容易翻山進來,想不到卻落得這麼一個不被待見的下場,要多氣就有多氣,於是,捂著眼睛哭著跑走了。
白宴對於她的哭喊莫名其妙,他又沒『逼』著她理自己,這有什麼好哭的?
她怎麼每次見他都要哭。
真是浪費時間。
簡直跟林憶來一樣臉皮厚。
可是,提起林憶來,好像他以前從來沒有這麼趕過她吧?
畢竟當初自己是白月光,人設形象還是很重要的。但後來徹底放飛自我了,感覺卻成了她總趕他了。
天『色』越來越陰沉,空氣裡都是一股溼潤悶熱的味道,鞋子踩在落葉上的咔擦聲從不遠處傳來,白宴聽到動靜又恢復了剛才的樣子,癱軟在樹下,懶洋洋地用一片大葉子扇著風。
“給,你的果子。”林憶來用衣服兜著一堆果子回來。
白宴看見那一兜的果子,有些意外,也有些好奇。
“這……能吃嗎?”
“廢話,不能吃你以為他們敢讓我們進來?”
“沒毒吧?”
林憶來拿起一個自己啃了。
白宴看她吃得津津有味,自己也拿了一個。
“咦?還挺好吃的。”說著又拿了一個。
林憶來將果子全部用他手裡那片大葉子包住,“現在可以走了吧?”
“走走走。”
白宴頓時老實了,也沒折騰,安安靜靜地一邊吃果子一邊跟著她走。
那樣子彷彿就跟來踏青差不多。
只不過,好不了一會兒,白宴又開始了。
“唉,我又累了,你去給我弄點水來。”
“唉,我困了,你去給我整個軟墊來。”
“唉,我腳抽筋了,你去給我找點野山『藥』來……”總之,白宴就沒有消停的時候。
而每次只要林憶來轉身一走,他就刷刷刷一頓揮舞,不是搗了陷進,就是破壞了機關,要麼就是把埋伏在這裡的同學全部搞定,搶走了他們的號碼牌。
林憶來每次回來,除了感覺白宴好像更累以外,別的都沒有。
“你說你就一直閒著,怎麼流得汗比我還多。”林憶來忍不住吐槽,他這啥也不幹的,搞得還跟與人大戰幾百回合似的。
方圓無數里,從進來到現在,別說是人了,她連個鬼都沒見著。明明就這麼大點地方,奇了怪了。她不就晚進來了一會兒,不至於差很多啊。
“唉?你有沒有覺得這個野外生存好像很容易的樣子。”林憶來找了一個平地在削一根樹枝。
白宴打了一個呵欠,往屁股下面的陷進坐了坐,“真是無聊的要死。”
“但是咱兩一個人都沒碰到,這分數又要墊底了啊。”
“不要跟我搶倒數第一。”白宴無比認真地提醒她。
“誰稀罕!”林憶來內心在咆哮,“我們得去找人。號碼牌才是最重要的。”
“真是笨,讓他們先去廝殺好了。我們去終點等著,誰號碼牌最多,到時候把他的搶走,我們不就是第一了嘛。幹嘛還跟他們折騰。多累啊。”
“突然覺得你有腦子了。”林憶來驚喜道,這個方法簡直一勞永逸啊。
反正白宴武力值還是不錯的,他都折騰了自己一路了,到時候也該他發揮發揮。
這麼想著林憶來整個人都放下心來。
本來她對打架一直信心滿滿,但自從來到藏劍山莊,她這自信心被內功輕功劍法之類的打壓的有點失去信心,但如果是搶東西什麼的,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