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擅長的。畢竟欺負外人,不如欺負自己的同學來得帶勁啊。
山林裡的時辰因著這遲遲不下的大雨而難以辨別,“好像要下雨了啊。”林憶來看了看天又說了一句。
“下雨有什麼講究?”這不明擺著要下的嘛。
“沒有。”林憶來沒有多言,正琢磨著得在下雨前弄點什麼呢,白宴又開始在耳邊哼哼起來。
“我餓了。”
“你他媽怎麼就知道吃。吃一路了還餓。”林憶來聽見這個就上火。
“廢話,吃幾個果子能飽嗎?”
“給。”林憶來把剛才削好的長棍子遞給他。
“幹嘛?”
“用這個去叉晚餐去。”林憶來說著,指了指遠處隱約可見的溪流,“我在那裡看到了小魚,我們可以烤魚吃。”
“嚯,這個我拿手。”白宴說著興高采烈的去了。以前在書院的時候,沒少霍霍書院水池裡的小魚們。
可是,林憶來在這邊烤魚用的材料都準備好了,他卻遲遲不見回來。
林憶來沒辦法,只好扛著材料去找他。
只見白宴還在水流裡撲騰,看那樣子那陣勢,就跟一個捕魚大戶似的,誰知道叉子都被他叉斷了,也沒見叉到什麼。
“你的魚呢?”
白宴指了指岸邊的一個小凹槽。
“我曹,你折騰那麼久就叉了兩條芝麻大的魚?”
白宴不甘心的比劃著,“這哪兒是芝麻大?沒看見有拳頭那麼大嘛!”
“……”林憶來覺得她真是高估他了。
“你這個叉不好用。”白宴看她不說話,好心的提醒。畢竟書院的水池是死的,但這溪水卻是流動的,這些魚跑的實在太快了!
“算了,兩條就兩條吧。”林憶來真是懶得跟他爭,多跟他說一句話她都怕自己忍不住死給他看。
滴答滴答。
林憶來剛用石頭把這兩條魚敲死,誰知道沉悶了兩天的雲層終於還是擠出雨來了。
“下雨了。”白宴急忙從溪水裡出來。
“是啊,老天都替我哭了。”林憶來臉『色』變了變,一邊將魚裝進自己的揹簍裡,一邊往林子裡跑。
“跟上,前面有一個山洞,我們去那裡避避雨。”林憶來說著已經率先跑開了。
白宴急忙跟了過去。
山洞裡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
林憶來藉著石頭蹲在門口搓了半天,終於點火點了起來。
白宴看到她生火無比驚訝,“你還會這個?”
“廢話,這是基本生存技能好嘛。你整天嬌生慣養的肯定不懂。”
“我懂。”理論上知道而已。
林憶來翻個白眼,開始在火堆上架架子。
“這雨看來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了。又下大了。”白宴站在洞門口感慨。
“我知道。”
“怎麼辦?我扎的那些魚怎麼吃?”
“真是個嬌貴的王爺,什麼都不懂。真不知道你怎麼活到現在的。”林憶來把魚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就用樹枝穿上放到了火堆上,同時還拿出了早就備好的調味品們在上面撒了一圈。
白宴反正也沒事幹,索『性』撐著下巴懶洋洋地看著她。
整個山洞裡都是雨水拍打在樹林的聲音,整齊卻又有種奇異的安靜。林憶來好歹也是一個將軍之女,這種事情她幹起來當真得心應手,不去當丫鬟實在有點浪費人才。
“嗯,好香。”林憶來嚥了咽口水,拿出之前的那片大葉子平放在地上,那樣子說不出的愉快高興。
不知道是因為終於可以吃了還是她特別喜歡幹這種事情,林憶來不住的誇獎著這魚,清冽的嗓音也因為笑意變得格外溫柔,絲絲縷縷,像是能勾了人心。
她乖巧安靜的時候,果然還是挺招人喜歡的。
“給,好了。”林憶來將魚遞給白宴。
白宴吃了一口就吐了出來,“呸,這烤魚難吃死了。”
林憶來瞪了他一眼:“這麼好吃!”
“你自己吃吧,我吃不下這等粗劣之物。”白宴將烤魚丟還給她,本來這魚也不大,她那個海量的胃口,吃一條怎麼可能會飽。
林憶來看他不吃正好,自己開開心心的吃了。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雨一直淅淅瀝瀝沒有變大的跡象。
林憶來似乎鬆了一口氣,吃完之後就一反常態的縮到裡面準備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