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壑斂暝『色』,雲霞收夕霏,柳塘揹著林憶來重新出現在山莊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我的天哪,男神毀了男神毀了。”
“林憶來這個禽獸啊……新來的都不放過。”
“哈哈哈……我們的白月光終於自由了自由了。”
“滾蛋,這林憶來好好去找白宴不就行了,幹嘛還要把毒手伸向柳塘。”
“說明太子有眼光。”
“你什麼意思?你說柳塘瞎了……敢我說男神,看我不打死你。”
“來啊,怕你啊!”
一群人原本還在感慨著,突然就打了起來。
集合區域裡,沈流君本以集合好了人手準備去山裡尋人,看到打架急忙先過去勸架。
柳塘用手拍了拍林憶來的大腿,“起來。到了。”
林憶來沒動,柳塘又喊了一聲,她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柳塘察覺到不對勁,當即蹲下來將林憶來放下。
“林憶來?”柳塘拍了拍她的臉,林憶來的臉『色』蒼白著,比起剛才見到她的活蹦『亂』跳,此時就跟死了一樣。
柳塘捏住她的手腕,心跳也變得無比虛弱。
“她怎麼了?”沈流君及時趕來,蹲下來檢查著林憶來。
柳塘臉上的寒意都結起了冰霜,“受傷,昏『迷』。”
“先把她抬回屋子裡。我立馬叫大夫過來。”沈流君片刻不敢耽誤,轉身就去安排人手。大家看到林憶來昏『迷』了,也沒了打鬥的心思,圍了過去想要問清楚情況,無奈柳塘壓根沒有給他們機會,抱起林憶來就朝著她的房間而去。
“白宴上哪兒去了?”政宗轉了一圈沒有看到白宴。
“誰知道呢。”武毅明明看著他進山的啊,怎麼反倒是柳塘把人給帶出來的。
這白宴到底去哪兒了?
“我們要不去找找?”武毅好心提議。
“算了吧,他可是王爺,他要不想被人知道,你翻遍整個山莊都找不到的。倒是這林憶來,莫不是受什麼傷了?”
“奇怪,跑個山還能傷這麼重?也是奇怪了。”
“所以咋說的,咱王爺就是沒有林憶來段位高啊。老實好人命短,只有壞人遺臭萬年說的一點沒錯,林憶來這招高,非常高,這麼一來,她後面的訓練不就可以不用訓練了嘛。”
“對哦。”武毅終於反應過來什麼,“不行,我們得去幫白宴一把,要是她是裝的,立馬拆穿她。”
政宗點頭,跟著人群而去,“走。”
而此時的白宴,在山上轉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個鬼。
白宴下山的時候,正好看到人們簇擁著林憶來離開,當即臉『色』一沉。
怪不得找不到人呢。
原來是早被人救了。
一股無名火竄地一下冒至頭頂,白宴的目光停留在了柳塘抱著她的雙手上。
抱這麼緊,這林憶來簡直太不知道檢點了,女孩子家家怎麼能讓別的男人隨便抱來抱去呢!傳出去成何體統,她還想不想嫁人的!
白宴越看越氣,他們兩還是死對頭呢,她是死是活關他什麼事,白宴瞪了前方一眼,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房間裡,鎮上最好的大夫已經問診出來。
沈流君急忙上前詢問,“大夫,她怎麼樣了?”
“無妨,不過是失血過多加上身體勞累睡著了而已。”
柳塘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哪有人睡著了跟要死一樣。
“老夫已經替她重新處理好傷口,開點『藥』讓她補一補,明天就沒事了。”
“有勞了。”沈流君拱手,“既然沒什麼大礙,大家都先出去,讓她休息吧。”
柳塘沒有動。
“柳塘。”沈流君輕聲叫他。
柳塘的眉頭微微一蹙,顯然有些不耐煩,“你們先走。”
“這……不太合適吧?”
“她讓我救她的時候可沒說不合適。”柳塘面無表情地回絕,周身瀰漫出來的寒氣讓整個屋子都涼了下來。
沈流君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但還是走了。畢竟此事是他的疏忽,他也沒時間管柳塘,送走大夫之後就匆忙前去找莊主和尤世請罪去了。
房間裡恢復了寧靜。
柳塘朝著屏風內走過去,看著她沉睡的樣子,沒有絲毫防備。剛才在他背上的時候,看得不夠真切,此時近距離地看著她的面容,算不上驚為天人卻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