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人的心裡掀起波瀾。
現在,是下手的最佳時機。
柳塘兀自運功,手,緩慢地伸向了她的脖子。
她的脖子那麼細,一隻手足以捏下。
只要稍稍用力,她就會死在他的手上。
而他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
可是,明明一瞬間就完成的事,他的手卻不知為何,始終無法聚力。
腦海裡閃過她不顧自己安危,推開他的那一幕。
她曾經也還是救過他的啊。
柳塘深吸一口氣平復有些煩『亂』的思緒,再次將手放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在做什麼?”
一道厲喝突然從身後傳了過來。
柳塘下意識的縮回手,回頭,是一臉冰霜的白宴。
“王爺,你擅闖別人房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柳塘眼底的慌張一閃而過,故作輕鬆開口道。
白宴朝著林憶來走了過來,語氣裡沒有絲毫退步,“這本就是我的房間,何來擅闖一說?”
柳塘冷哼一聲。
白宴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呢,“她怎麼會受傷的?”
“這……你就要問她了。”
“你剛才是想殺她?”
柳塘語氣輕蔑,邁步從床邊走開:“檢查她的傷勢而已,何來殺她之說?”
“最好是這樣。”白宴的目光緊盯著他,微微勾起的唇角讓他的面容顯得森冷又歹毒,“除了我,誰也休得傷她分毫。”
“你們又沒什麼關係,王爺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我被她害成這樣,還叫沒關係?”
“是嗎?我看王爺似乎挺享受被她害的。”
白宴鼻孔哼氣,“那看來你的確得去治一治眼睛了。”
柳塘無動於衷,既然白宴已到,他便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理由,於是,懶得跟他在這裡逞口舌之快,扭頭走了。
白宴重新在她的床邊坐下,她的脖子上還有未完全褪去的紅印,自從第一次發現林憶來被人下『藥』起,墨林書院的所有學生他都調查過。如若是朝廷官員的子女要來這所書院,幾乎沒有可能。柳塘既然能在這個時候轉學而來,那就說明他並不是來自朝廷那邊。只要與朝廷無關,他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興許剛才是他看錯了,否則,不管柳塘是誰,恐怕他就留不得他了。
林憶來這一覺倒是睡得安生,白宴看到床頭還有一些剩餘的『藥』品,正好用她剩下的繃帶將自己的傷給包紮好。
雖然都是些皮外傷,但被發現總是挺麻煩的。他身邊的那些人,一個個可比他自己還嬌貴他這身體呢。
天『色』漸漸暗淡下去。
“娘……娘……”林憶來在睡夢中突然喊了起來,雙手胡『亂』地抓著,白宴剛要走就被她一把拽住。
白宴無比心塞,“我長得像你娘?”
此時,丫鬟端著『藥』推門而入,看到白宴顯然愣了一下,“哦,見過王爺。”
“這不是在皇宮,無須多禮。”
“我給她送『藥』來了。”
白宴的手被她拽著,本想讓她來伺候林憶來,但他根本掙脫不了她的手。
“放著吧。”白宴無奈地嘆氣。
“大夫說這『藥』得趁熱。”
“出去。”白宴不想再多說一個字。
丫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床上的林憶來,神『色』複雜的退了出去。
“林憶來,都這樣了還不忘佔我便宜。真是不要臉。”白宴忍不住吐槽,臉上卻絲毫沒有嫌棄的意思,反倒有些『迷』之……高興?
“起來,把『藥』喝了。”白宴推了她一把。
林憶來沒動。
“林憶來,喝『藥』。”
林憶來放開手,翻了個身,依然沒動。
白宴最不會伺候人了,總不至於把『藥』放涼等她醒了自己喝吧?
白宴認命般的再次嘆氣,端起『藥』碗準備親自喂她。
可是,壓根喂不進去。
“你倒是嚥進去啊,你不喝怎麼能好?”白宴一邊喂一邊發火。
“我找個人來餵你。”
“娘……”
“娘什麼娘,我是男的,叫爹。”
“娘……”
林憶來又重新抓住他。
“罷了,我跟你生什麼氣,你又聽不見。”在浪費了小半碗『藥』之後,白宴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