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輸了。我喝。”
林憶來一把搶了過來他手裡的酒杯,“是我輸了。”
林憶來說著又把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安成狂看她都坐不穩了,好言提醒,“你喝醉了。這個遊戲我們不玩了。”
“我沒有。”林憶來拿起酒壺就想往嘴裡倒。
安成狂卻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冷冷說道:“不要再喝了。”
“給我酒啊。酒。”
林憶來哪裡聽得進去他的話,借酒消愁,若無酒怎解愁?
“沒酒了,賣完了。”
“不可能,那我們出去喝。喝。喝……”林憶來第三個字還沒說出來,突然咚地一聲,一頭砸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安成狂和花魁面面相覷。
“她醉了。”花魁率先回過神來,站起身淡淡行禮,“公子,時候也不早了,不如我替你們叫來馬車先回去休息吧。”
“快點。”安成狂頗為讚賞地看了一眼花魁,這眼力介不錯。但也沒功夫誇她了,這會兒林憶來居然說倒下就倒下,只好趕緊將她從桌子上拉開,先去樓下等馬車。
馬車來了以後,安成狂二話不說就把她塞進了車裡。
好歹他也是個少爺,什麼時候伺候過人啊。面對著爛醉如泥的林憶來,實在有些無奈。他一個大老爺們都從來沒敢讓自己喝醉過,她怎麼就敢這麼放心的喝成這樣呢?如果他要是個壞人,今天可就什麼都得逞了!
簡直太不讓人省心了。
幸虧她喝醉了就是睡覺,不然發起酒瘋來,他可保不齊會不會抓狂。
畢竟,為別的男人喝醉,越想越添堵。
以後堅決不讓她碰酒了。
安成狂在心裡默默地說道,然而,隨著馬車的顛簸,林憶來又一頭醒了過來,然後目不轉睛地看著安成狂。
安成狂看到她眼底漫起的水汽,被她看得後背發麻,“怎麼?”
林憶來突然一嗓子嚎了起來:“白宴,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安成狂心裡咯噔一下:“看清楚,我不是白宴。”
“白宴……你這個騙子。說好了要陪我一輩子的。”
“我不是白宴。”
“白宴。”
“要說多少遍,我不是!”
“白宴,為什麼啊!”
“你還喊!”
“白宴啊……”
“再喊我就怒了啊。”
“白宴!”
“我是安成狂!不是白宴!再喊我就揍你了啊!”
“白……”
林憶來宴字還沒喊出來,安成狂突然俯身堵上了她的嘴,直接把她按到了馬車的地板上。
林憶來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強吻,弄得發懵。
但醉酒中眼前出現的依然是白宴的面孔。
“白……”
還來!
安成狂簡直要氣死過去了,“我不想再聽見他的名字!”
林憶來被他吼得愣了愣,深吸一口氣打算再喊,安成狂卻在她開口之前,憤憤地再次吻上她。
這是他的初吻。
亦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吻一個女人。
但是,她卻把他當成了別人。
安成狂從來沒覺得自己竟然會這麼委屈過,被人打被人殺都沒有這麼委屈。
他撫摸著她的臉,故意咬開了她的嘴唇,腥味在口齒間交融,酒意和溫軟糾纏在一起,撞得人心懷激盪。
安成狂將她摟進懷裡,舌尖舔走唇邊殘留的血跡,在她的耳邊說道:“林憶來,你是我安成狂的妻子,你是我的,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