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一句話也沒聽清楚。
“放心吧,有王大夫在它死不掉的。”白宴只好這麼安慰道。
林憶來抬起頭來,目光盈盈地看向他:“真的嗎?”
白宴在她的眼眸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明明是自己的樣貌,這一瞬間他卻覺得陌生無比。林憶來眼睛裡的白宴,溫柔如這鋪灑下來的陽光,溫暖到人心底去。
他淡淡地點了點頭,伸出手擦掉她眼角的淚痕,“嗯,真的。”
林憶來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突然怔住,一種恍然大悟似的親暱讓她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這……
白宴在幹什麼啊!她又是在幹什麼啊!
林憶來急忙從他的懷裡掙脫出去,白宴看著她的背影感覺莫名的口乾舌燥。
此時,門開啟,王大夫從屋子裡滿頭大汗地走了出來,感覺比救個人還累。
“這小狐狸沒事了。”
林憶來大喜,“沒事了!白宴它沒事了!”
“我聽到啦。”白宴看著她笑,嘴角也忍不住上揚,剛才還哭得要死要活的,現在又笑成這樣,真是個傻丫頭。
林憶來當即衝了進去,此時小狐狸躺在一個柔軟的墊子上,雖然被包了紗布,但看上去比之前好了很多,眼底的驚恐已經褪去了大半。
小狐狸看到林憶來衝她發出輕微的哼叫聲,林憶來『摸』著它的額頭,“別怕,你沒事了。”
而這個狐狸就像是聽懂她的話一樣,哼了哼就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王大夫抓好了『藥』就將狐狸找了個籃子放進去,一併塞給了林憶來轟人。
他可不想和白宴長期呆在一起,一旦小狐狸沒什麼『性』命之憂,王大夫就堅決不招待兩人。
林憶來只好提著籃子裡的狐狸往回走。
“給它取個名字吧。”白宴跟在林憶來的身後,一起往前走著。
林憶來看著小狐狸,脫口而出:“小白白。”
白宴就知道她嘴裡吐不出什麼好名字,“換一個。”
“大白白。”
“……”算了,懶得跟她計較了,“還是小白白吧。”
“嗯。”林憶來點了點頭,為了讓小白白舒服一些,一路疾走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裡。
白宴因為不太放心,愣是跟著她一起進了屋,看著她新租住的房子倒還挺意外。想不到不住書院,她倒竟然也沒有虧待自己。
“它好了以後你打算怎麼辦,書院裡不讓養這些的。”白宴看著她那麼在意一個畜生,竟然還有些吃醋。她對一個畜生都態度溫柔友好,對待他的時候怎麼就總是兇巴巴的?
林憶來又恢復了平日裡的口吻,將小白白放到了床邊的一個墊子裡:“誰說我要養書院了。”
“你放哪兒?”
“我家啊。”
白宴頓時不高興了,“那怎麼行,放你家了我以後怎麼看它?”
林憶來一臉莫名其妙,“你看它做什麼?”
“小白白也是我救的。我是它爹。”白宴據理力爭。
林憶來簡直要吐血,“我是它娘。”
“你們兩既然一個是爹一個是娘,乾脆在一起好了,還爭什麼呀。”原本睡在屋子裡的林走走聽到他們的談話,忍不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