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會這樣吧?”白宴自言自語地說著,狀似無意的一句話卻戳中了她。
“我也覺得我很奇怪。你總說你是一個嶄新的人,所以我愛著的是嶄新的你,而不過過去那個已經死掉的人。林憶來,我從來沒覺得你會是我喜歡的型別,我是王爺你知道的,我本來以為像太子妃那種,知書達理溫柔嫻靜的人,也許才是我將來會娶的妻子。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只想娶你……如果不是你,我寧可一生孤獨……你真的忍心嗎?”
這個……還真不知道怎麼接。
林憶來這心裡被他攪得一團『亂』麻,他一直以來都是如此高高在上,就算被貶,她也沒覺得他們會成為一個世界的人。
但是,此時再往回想的話,似乎,從一開始他就根本沒有在乎過這個。
就像是他說的那樣,從他意識到她是另外一個人以後,他對她就變了。
心裡撲騰撲騰的,明明此時沒有任何跳動,但是她卻始終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以及一種難以抑制的甜蜜感。
林憶來從來沒敢想過,這麼優秀的他,會真的喜歡上自己。
說不上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現在她被白宴弄得更加苦惱了,如果白宴鐵了心要娶她的話,她又該這麼辦?
唉,算了。這種複雜的問題還是別想了,反正跟百信山莊的婚禮她也沒打算要嫁,指不定嫁白宴還能逃過一劫呢?
這樣想著,林憶來就忍不住有種想要的預感,偏偏這個時候,白宴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臉,臉上的溫度雖然比正常人低了很多,可是,卻沒有像之前接觸過的那些真正的死人一樣,這種感覺更讓人崩潰,“林憶來,雖然大家都說你死了,可我知道你沒死,為什麼你還不醒來……你醒來啊……”
其實,她也想醒的,問題是現在還不到時候,天天聽著他在這裡叨『逼』叨,她覺得她也會受不了的,能不能來個人把他拽出去讓她稍微安靜一下啊。
他一直跟她說話,她也很累的啊。生怕一不小心被他發現了什麼。
就像是之前,他說得太煽情了,林憶來都忍不住流了眼淚。為著這個,白宴又是把大夫們給拽了進來,嚇得她恨不得立馬死過去算了。
現在被他說的差點笑了起來,到底只是假死狀態,似乎有些細微的動作她自己沒感覺,但是他卻是能察覺到的。
不然也不會這樣一直守在她的床邊寸步不離。夜壺都拿屋子裡來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終於有人來解救林憶來了。
任凡再次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王爺,有線索了。”
白宴聳然一驚,霍地一下站了起來,“在哪兒?”
“進來吧。”任凡衝門外喊了一聲,此時,一個戴著斗篷的人走了進來。
“王爺。”費鳴跪下行禮。
“費鳴?”白宴對於他的出現倒是有些意外,“喲,還留著你這條命呢。”
“王爺沒讓屬下死,屬下是不敢死的。”
“太子府留下你了?”
“是。”費鳴點了點頭,這個結果其實他也很意外,畢竟當初白宴讓他回到太子府的時候,他就抱著必死的心回去了。而白惟也的確沒有放過他的想法,不過,在白惟動手的時候,卻被皇帝截胡了。
“陛下看在我是您身邊唯一剩下的侍衛,所以特赦了我,讓我回太子府當值。而我得了陛下的特赦令,太子殿下也不好再趕我走,就留我在馬廄當值了。”
“父皇都出面了,你要在他的眼皮底下死了,他也脫不了干係。但是你又是我的人,放你在身邊也不放心,所以,讓你去馬廄是最安全的做法。”白宴在這方面倒是看得明白,雖然白惟是他一手送上去的,這個兄弟也是自小以來跟他關係最好的,但是,這畢竟是太子之位,也有可能就會成為將來的帝王,白宴信這個兄弟,卻是不信人心的。
“所以,你大老遠不是來跟我說這個的吧?”白宴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只想儘快抓到兇手將他們碎屍萬段。
費鳴好歹也跟了白宴很多年,雖然上次見到白宴的時候就覺得他不一樣了,但今天他比上次更加不一樣。這種不耐煩又陰陽怪氣的口吻完全和他記憶中的白宴截然不同,費鳴愣了愣才又急忙說道:“因為您大婚那天,太子妃要求我幫她打掩護,當時她離我很近,我看到了她的耳朵背後有一個蘭花樣的花瓣。不過,當時並沒有太在意。直到有一天,我在太子府的時候,看到有個男人也有不過我沒看到那個男人的長相。這樣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