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憶來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成為一盤菜。
讓人時不時得咬上那麼兩口。
雖然以前也看到過不少這種形式的劇,但一下子換成了自己,怎麼著都有點不適應。
疼啊,實在是疼啊。
但思來想去,自己疼就疼了,總比他出去把人弄死要好吧?而且,柳塘也不像是一個會忍受自己這樣的人,算了,她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林憶來也只有忍著了。
身體和血『液』的溫度從嘴邊一直延伸到全身。
柳塘從未像現在這般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絲絲清明的間斷出現讓他意識到她在用自己的命來救他。
每一次的發作,他所有的記憶都不會消失。
那一刻,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混『亂』,還是因為某一刻的清醒,他不想放手了。
一點都不想放下。
“林憶來。”柳塘艱難卻又清晰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我在。”
柳塘的聲音氣若游絲呢喃道:“不要離開我。”
“砰”地一聲,門突然被撞開。
暗衛衝了進來。
林憶來對於他說的話,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啊?你說什麼?”
話還沒說完呢,身上感覺突然一沉,林憶來低頭,柳塘已經徹底暈過去了。
每到關鍵時刻總有一個使絆子的暗衛。
暗衛快步走了過來,看到他暈倒還有些詫異,林憶來肩膀處的血觸目驚心,暗衛來不及管她,快速地將一粒『藥』丸塞進了柳塘的嘴裡,到處檢查了一番,雖然震驚都寫在臉上,但還是等將柳塘重新安置好後,才單獨把林憶來叫了出去。
“林姑娘,我替你包紮一下吧。”暗衛看了看她的傷口,好像這次的肉並沒有咬下來啊。但傷口很深這是沒錯了。
林憶來也不推脫,“快快快,我怕再晚點流血嗝屁了。”
暗衛頗為愧疚的搬出了黃金『藥』箱,“這些都是主子特別製作的『藥』,塗了之後對姑娘的傷有奇效。”
“嚯,他還會制『藥』啊?”
“這世上就沒有我們主子不會的事情。”
“少吹牛了。我就說一個就能啪啪打你臉。”
“不可能。”
林憶來忍痛笑道:“他不會來葵水。”
“你……”暗衛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姑娘家會把這種話掛在嘴邊的,沒羞沒臊,臉瞬間就紅了。
“哈哈哈哈哈。”林憶來大笑,就見不慣有人吹牛皮。
但這一笑扯著肩膀更疼了。
林憶來哎喲了好一會兒才適應了這股疼勁兒。
“柳塘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上次是這樣,這次又是這樣?他這病不定期發作的?”
暗衛心知柳塘的計劃,既然柳塘肯將她當成自己人,柳塘又吃了她兩塊肉,暗衛覺得實在也隱瞞不過去。
索『性』開門見山道:“這不是病,而是蠱。”
“沒聽說過蠱是吃肉的啊。”這完全和林憶來的認知不一樣。
暗衛聽到她這麼說倒是有些驚訝,“沒想到林姑娘對此還頗有研究。”
“那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
暗衛對於她這話有點理解不過來,“門……主子的這個蠱比較特殊。”
“怎麼個特殊法?”
“他體內的蠱,是人。”
“聽著有點嚇人啊。”林憶來感覺後背涼颼颼地,“這蠱怎麼來的?”
“他父親。”
“什麼?”林憶來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親爹給自己兒子下這種東西?”
暗衛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忍,“是。”
“為什麼?”
“因為害怕主子不聽話。”
林憶來的冷汗忍不住地流,實在難以想象柳塘到底都承受了一些什麼,“我覺得這個理由有點說服不了我。”
“這說出去誰能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
林憶來分析道:“柳塘一定是不是親生的。”
“這怎麼可能。”暗衛急忙否認,“主子的確是親生兒子。”
“那他體內的蠱是什麼人?”
“是他母親那一脈全族煉化而成。”暗衛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高興地事情,整個人因為生氣在擦拭她肩膀的手都在發抖,“可惜,最後煉化失敗了。所以主子才會成為現在這副模樣。”
“就沒有解決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