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辦法自然是有的,只不過主子不願意罷了。”
看來也不是那麼太嚴重。
林憶來好奇道:“什麼辦法?”
“殺了施蠱者。”
“誰啊?”
“他父親。”
“……”親爹居然這麼對自己的兒子,想來這兩個人也是夠奇葩。
“柳塘是不會殺他的。我覺得他寧願被自己折騰死。”
暗衛突然驚訝地看向她,“你怎麼知道?主子以前也是這麼說的。”
林憶來突然想起柳塘一個人走遠的樣子,因為他害怕。
害怕失去別人的在意,害怕沒有人會愛他。
他想要被需要。
哪怕這種需要會讓他痛不欲生。
說白了,就是因為孤獨。
這種感覺,林憶來曾經深有體會。那個時候,她還在她自己的世界裡動『蕩』地活著。
可,就是因為不想一個人,所以才會寧可帶著傷,也要留住身邊的人。
正是因為能夠體會並瞭解,林憶來忽然覺得和柳塘之間又近了一步。
她曾經最看不懂的人是他,但是後來發現,其實這世上最難懂的人是白宴。
白宴所表現出來的樣子,能夠讓所有人都產生錯覺。或者可以這麼說,白宴希望你看到他是什麼樣,你就一定會感覺到他是什麼樣。
越是看上去很容易猜透的人,心思反倒越複雜。
“林姑娘。”暗衛將紗布按住了她的傷口忽然喊道。
“啊?”
“我相信你沒有殺了小姐。”
“不用你相信,事實就是如此。”
暗衛一臉嚴肅地開口道:“但是你需要儘快查到是誰陷害你。”
“著什麼急啊,這是能急得來的事情嘛。”
“主子是奉命來殺你的。”
“我知道。”
“如果你還活著,主子的父親就會用蠱毒來折磨他。”
林憶來瞬間恍然大悟暗衛今天吃錯『藥』了居然會跟她多說兩句話,合著柳塘發作全都是因為自己?
他怎麼不早說!
“好了。”暗衛收起『藥』箱,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本來柳塘的秘密任何人都不可能會知道,但是,看著林憶來居然抱著柳塘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時候,他之前對她的所有不滿全都煙消雲散。
林憶來是第一個,在柳塘這樣的情況下沒有推開他,甚至是厭惡他的人。
也許,只有她,才真正的把柳塘當成自己的朋友。
那種柳塘渴望了一生的東西。
暗衛希望能替他留住。
“你幫我好好照顧他,醒了讓他請我吃大餐。”
“姑娘打算去哪兒?”
“證明清白去了。”
“咚咚咚,咚咚咚……”
白宴鬱悶了一天,好不容易喝了點酒睡著了,半夜又被一陣咚咚咚的聲音吵醒。
白宴忍無可忍地找到聲音發出的地方大喝:“誰啊?大半夜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是我。”林憶來從地上突然竄了出來。
“哎呀媽呀,鬼啊~”白宴失聲,被林憶來迅速地捂住嘴巴。
“喊什麼喊什麼呢。又不是沒見過。”
“林憶來!大半夜你跑我屋子來幹嘛?你還知不知道點禮義廉恥了。”
“都睡過的人了,說這麼見外的話幹啥。”林憶來提著一個籃子進來,那輕車熟路的樣子就跟回自己家一樣。
明明是她把他轟出來的,怎麼這會兒反倒不見外了。
“林憶來,你能不能要點臉。”白宴好心提醒,真是沒見過她這麼不在意自己聲譽的人了。
“我的臉都讓你給敗沒了,還有什麼好怕的?”林憶來今天明擺著要來找他,才不在乎他說什麼呢。
“大半夜的你來找我幹嘛?”雖然嘴上各種不爽,但白宴再次見到她,這心情卻總是出奇的好。
林憶來將籃子放在桌上,拿出了一壺酒:“咱兩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