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林憶來突如其來的邀約,白宴覺得頗為奇怪,“什麼時候你還喝上了?”
“人嘛,總有憂愁的時候,得需要喝點啥澆滅我的憂愁。”林憶來頗為傷感道。
說著,特別自然地給白宴也倒了一杯。
“來,嚐嚐。”
窗外無燈火,窗內燭火慢,更顯得這夜多了幾許暖意,既然她都不介懷,他再計較倒顯得小氣了。
於是,端起酒盞喝了一口,倒是難得的清冽:“這酒味道還挺不錯。”
“當然,荔枝酒。全城只有一罈。”
“你從哪裡弄來的?”
“院長辦公室偷的。”反正也沒喝過,院長捨不得喝,那麼她就幫他喝好了。
白宴聽到她這麼說笑了起來,“我上次去的時候明明連個空罈子都沒有了。”
“那是你沒找對地方。他挪位置了。”林憶來若要真想和他找話題,就不可能有冷場的時候。
“挪哪兒了?”
“想知道啊?”
白宴點了點頭,下次就可以用他的那些酒威脅他了。
林憶來伸出手。
“幹嘛?”
“十兩銀子。”
“你是鑽錢眼裡了嗎?”
“我打探訊息可是花了錢的。賠本的買賣我是堅決不做的。”
白宴看著林憶來那一臉義正言辭的樣子實在有些吐血,“將軍府是對你有多差?上次不是被你黑掉好多了嗎?”
“哪兒有人嫌錢多燙手的啊。”林憶來理所當然道:“我零花錢可沒你多。”更何況之前調查小鹿那事,可花了她不少錢。
當然不能放過任何機會。
他以為她很想這樣啊?她過了大半生的窮苦日子,除了金銀財寶,還真的沒有什麼能讓她有太多安全感的。
白宴頗為無奈地掏了一錠銀子給她。
“在他轎子下面。”林憶來接過錢就將位置告訴了他。
白宴仔細回憶了一下,“想不到啊,院長變聰明瞭。”
“還不是被你鍛煉出來了。”林憶來又喝了一大杯,這荔枝酒的味道真是好極了。
白宴也沒閒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喝了大半壇。
不一會兒,兩人都微醺起來。
“白宴,我覺得我的人生就是因為遇到你,從來沒有一件順暢的。”林憶來喝『迷』糊了,開始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白宴也好不到哪裡去,明明他很能喝都,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沒喝多少就醉了。
“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是啊。”
兩個人看著對方笑起來。
白宴戳了戳林憶來的臉,“怎麼辦,我卻不討厭你了。”
“白宴,你喝多了。”林憶來掐他的臉跟著傻笑。
“是的吧。喂,你別搶我的酒啊。”
“這是我的。”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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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習習,吹散了月亮邊上的雲層,月光之下,兩人吵吵鬧鬧的聲音也漸漸小了下去。
“白宴啊,你再不起床就要遲到了。”武毅火急火燎地趕過來掀開床簾的時候,就被面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床上,林憶來和白宴衣衫不整的睡在一起,兩人還保持著一個比較曖昧的姿勢。
武毅嚇得書本都掉到了地上,發出噗通一聲的巨大聲響,吵醒了還在熟睡的兩人。
“啊,我們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看到。”武毅捂著眼睛跑走了,實在怕再看下去會被殺人滅口。
林憶來聽到聲響『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但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感覺胳膊好像挺沉,動都動不了。
林憶來用力一抽,白宴哎呀一聲,也被她弄醒了。
熱氣撲面,林憶來剛伸手撥了撥,忽然意識到不對勁,睜開眼睛一看,赫然就是白宴那張驚人的帥氣臉龐。
林憶來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白宴!”
白宴被她這一聲吼,吼得也醒了過來。
胸前『露』出一大半,褲子也不知道哪裡去了。看著面前僅剩一個肚兜的林憶來,他也有一瞬間的發懵。
“你對我做了什麼?”
白宴抓了抓頭髮,“我……我不記得了。”
“什麼叫你不記得了,你毀我清白!你是故意把我灌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