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目不轉睛的看著林憶來說出了這句話。
你就沒有正常過。
林憶來在心裡腹誹,當著他的面卻尷尬地笑了笑,“何來此感慨?”
白宴再次抓住她的手,把白瓷瓶塞了過去,“明明我應該很討厭你的,可是,就因為我想對你好,想對你負責,所以我對你怎麼都討厭不起來。”
林憶來聽到這個就眉頭緊皺。
“哎呀。”白宴嘆氣一聲伸出手,觸上林憶來的眉頭。
“你幹嘛?”林憶來一哆嗦,後退了一步。
“你一皺眉我都覺得心疼。”尤其今天這種為了他而受傷的事情了。
他都要心疼死了。
“我建議你繼續討厭我,這樣你就不奇怪了。”林憶來對於土味情話有點吃不消。橫看豎看也沒覺得這話裡有什麼真心的成分在。
十有八九是個陷阱。
林憶來在心裡琢磨著。
“不要。”白宴搖了搖頭,眼底燦若星辰,“我這麼愛你,怎麼捨得討厭你。”
“白宴啊。”林憶來反手也握住了他,他這愛來的莫名其妙突如其來,完全讓人難以信服啊,“愛不是掛在嘴上的。你不要給自己洗腦了。你並不是愛我,也許只是你的家教讓你形成了要善始善終的『性』格而已。”
“你是在懷疑我?”白宴笑意盈盈的臉上頓時一片陰霾。
林憶來覺得他變臉的速度實在太快,完全無法跟上他:“又怎麼了?”
“我愛的你不相信我,所以很難過。”白宴抓著她的手放開了,白瓷瓶兩人誰都沒抓住,啪得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不是,林憶來懵了一下,他這又是唱得哪出啊?
“就算你心裡沒我,你也不應該懷疑我對你的感情。就像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對我一樣。”白宴扭過身去不再看她。夜裡涼風習習,吹得人一陣發冷。
“我對你沒感情。”林憶來認真道,有感情的是上一任,那人死了,現在的林憶來不是愛他愛得死去活來那種啊。
“林憶來,我也是會痛的。”白宴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後快步走了,不想在聽下去。他怕聽多了,他會忍不住懷疑自己的判斷。
到時候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就誰都難堪了。
看著他走,林憶來站在風中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心裡漫起一股酸澀,不知道是因為他那背影看上去太寥落,還是他這句話刺中了她。
難道他真的是認真的?
可是,白宴難道是瘋了嗎?他們兩人又怎麼可能真的走到一起?
他是王爺啊,只要他願意,他甚至可以隨時隨地回去安心做他的太子。而她不過是將軍之女,更何況皇家怎麼可能會要她這種名聲的女人呢?
就像是當初的林憶來追在他屁股後面一樣,誰都知道他們是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白宴敢娶,她還不敢嫁呢。
也不想想兩人之間有怎麼樣的矛盾隔閡,雖然是有過救命之恩的恩人吧,但婚姻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兒戲比較好。
反正林憶來琢磨著自己只要控制好不被他帶跑偏,那就不會出現比較失控的局面。
這樣想著原本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轉身回到屋裡準備睡覺。
“哎呀媽呀,嚇死我了。”林憶來推開門的瞬間,被站在房間裡一動不動的身影嚇了一跳。
林憶來藉著月光看清了來人,心有餘悸的走去將蠟燭點上,“你怎麼在我家裡的。”
柳塘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淡淡地說了兩個字:“等你。”
雖然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但林憶來還是明顯感覺到柳塘今天似乎心情不好。
“不是說好了不急的嘛。”
“那是你說的,我沒答應過你。”柳塘平靜道。
既然他都來說這個事情了,林憶來總不好再推脫吧。畢竟好不容易忽悠他緩緩,估計是看她最近沒什麼動向,難說著急了?而且這麼大半夜的來找她,林憶來就算想拒絕也不可能了。
“柳塘,你妹妹死的時候寫的那封信,不然再給我看看?”林憶來只好找一個切入口詢問道。
“你以為你想看我就得給你?”
柳塘反問的語氣讓林憶來深感奇怪,畢竟他一向善變,這『性』格很難『摸』得準,林憶來只好冷靜地回答道:“我有一些想法。”
“我對你的想法沒興趣。”柳塘的聲音冷若冰霜,“我只在乎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