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京子你不知道嗎?”緒方啟文有點訝異地轉過頭看向她。
“我只知道今天下午是我的戲份,但是沒有接到通知說今天早上拍攝哪一部分。”京子聳聳肩,不以為意。
“是嘉月的,床戲。”緒方啟文的答案讓京子噴了,“導演!嘉月哪有床戲啊!”京子忍不住反駁,“是做夢那幕吧!”
“京子把劇本記得很熟嘛!”緒方啟文笑笑,到讓京子覺得是自己小題大做了,只能無奈地放下這個話題,繼續參觀。
“早安,敦賀前輩!”身後傳來的陣陣喧譁讓京子回過身去,就看見了敦賀蓮邁著他讓男人嫉妒的長腿走了過來。
“緒方導演,最上小姐,早上好。你們來的好早。”敦賀蓮打完招呼,看了看周圍,微皺眉頭:“其他人都還沒來嗎?”
“是你們都來的太早了!”緒方啟文毫不客氣地說,但跟著就是一句,“不過作為導演我很滿意自己的演員提早來片場。”
“社先生,早安!”看到自己的經紀人和社幸一一起走過來,京子連忙打招呼。
“早安!我聽翔說他現在是你的經紀人了?那這個傢伙就交給你了!”社幸一跟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京子很想知道那個交給自己是怎麼一回事?一旁敦賀蓮和緒方啟文也是一臉不解。
“呃……錯了,是京子就交給你了。”社幸一見到三人的表情,趕快改口,但後面欲蓋彌彰的跟了一句“我可跟你說,對京子好點!我家蓮……”
本來還在懷疑布袋翔是不是有什麼前科的京子和緒方啟文聽到“我家蓮……”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敦賀蓮怎樣?無奈社幸一立刻意識到自己差點爆了自己藝人的料,連忙將嘴閉得死緊,任緒方啟文怎樣撬都撬不開。
京子莫名其妙地看了敦賀蓮一眼,他不會是現在已經愛上最上恭子了吧?她怎麼記得到拍攝《Dark moon》時他的感情才轉變為愛情?京子突然有種大事不好的感覺,拍攝《Dark moon》不就是現在嘛!雖然不認為換了個芯敦賀蓮也會愛上最上京子,但是以防萬一,她是不是最近應該和敦賀蓮稍微拉開距離?
一旁在布袋翔也加入了挖掘敦賀蓮八卦的情況下,社幸一雙拳難敵四手很快招了:“京子是蓮很看好的後輩,所以我才叫你好好對京子啦!”聽到這句話的無論是京子還是緒方啟文和布袋翔,都有一種洩氣的感覺,什麼呀,還以為是啥大秘密呢!當然,京子還是鬆了一口氣,可是她卻奇異地感覺有點不甘——敦賀蓮看好的,是當初的最上還是現在的她?
“最上小姐?”敦賀蓮溫和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京子抬起頭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在他口中,她一直是“最上小姐”——是不是,她將會一直被視作那個最上京子?她想要讓這個男人,看到她自己。但是她不能。她不敢揹負“妖怪”的稱呼,她怕會被知道真相的人驅逐……京子垂下眼,淡淡地開口:“是。”
暫時……只要這樣就好了……
兩人間冷場了沒一會,敦賀蓮就被緒方啟文推去化妝更衣。京子倚著牆,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布袋翔在她旁邊一米處歪歪斜斜地靠在牆上,冷眼看著她——這個藝人,目前看來沒大問題,但還要再觀察。
前方傳來的機器聲讓京子回過神——她剛剛什麼也沒想,腦袋亂哄哄的,根本沒辦法想事情。敦賀蓮已經換了一身睡衣,躺在床上了——最先拍的這幕也是電視劇一開始的一幕:木下嘉月無法掙脫的噩夢。
戲中,木下嘉月自小就不間斷地重複做一個噩夢——一個男人在向父親說著什麼,男人的神色猙獰,而他一貫平和的父親臉上是滿滿的掙扎苦痛,然後,父親像是做了什麼決定,扭曲著臉點了點頭,男人如願走了,而他的父親從第二天開始彷彿變了一個人,小心翼翼,猶如驚弓之鳥,還沒等他習慣這樣的父親,一日夜裡從補習班回來,他看見自家房子在熊熊烈火中燃燒,而二樓的窗戶卻一直傳來母親的哭泣,他努力呼喚母親,希望母親能回應他,然而母親一直哭喊著父親的名字,到最後也沒有回答他一聲。夢中的大火扭曲著形成一張張大嘴的人臉,彷彿要將他吞噬,而那張臉他是見過的……那個男人,那個逼迫父親讓父親改變的男人……
敦賀蓮平躺在床上,睡的沉沉,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戲中時間一月——突然皺起了眉,五官有輕微的扭曲,張了張嘴,唇瓣蠕動了兩下,彷彿是在說什麼一般,然後又是一陣平靜,表情也放鬆下來,噩夢似乎沒有驚醒他。然而瞬間,冷汗從他的額上留下,他的五官緊緊皺在一起,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