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從被中掙脫,在空中虛抓了兩把,沒有抓到東西。夢中的人遲疑了,還未平靜下來,卻是整個人從床上坐起,眼睛瞪得大大的,驚魂未定地喘著氣,
他茫然地看向窗戶,拉得密密實實的墨藍色天鵝絨窗簾,沒有一絲擺動,室內也沒有什麼動靜。他不可置信地扶住自己的額頭,眼神空洞,撐在膝蓋上的雙臂微顫——他又做那個夢了。
一月的凌晨,寒意從四肢百骸滲上,只穿著睡衣的上半身如同墜入了冰水中,他又躺回被中,卻是輾轉反側再難成眠,一直睜大的雙眼裡還是後怕與痛苦。
半小時後,他下定了決心。從床上下來,隨意套上一件外套,走向書桌,他從抽屜裡取出一個厚厚的牛皮紙信封,抽出裡面整疊A4紙列印的情報。封面就是一個男人的照片——是那個人,本鄉徵一郎。一頁頁資料看過去,他停住了——手裡的那張上面照例是一個人的照片和簡介,名字是……本鄉操。
他決定,從這個女人開始下手。
Act。24
木下嘉月的噩夢由兩個場景構成,一幕是他目睹自己父親和本鄉徵一郎的談話,另一幕則是木下家大火。
當初修改劇本的時候,寶田羅利突然出現並問緒方啟文:“如果要你拍木下家火災那幕,你能不能拍出效果來?”而在緒方啟文給出了肯定的答覆後,寶田羅利很乾脆地大手一揮:“那就按照原著來!”
可要是真按《月朦朧》所寫,木下嘉月的父母與弟弟皆死於那場大火的話——要知道一場火災燒掉的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要不然當初《月籠》也不會將這段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