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部分(2 / 4)

小說:新唐遺玉 上 作者:辛苦

“我不知道,我記得我是留了力道的,他當時雖留了不少血,可也不至於會死啊。”

“那是說,他不一定是你殺的?”

盧智聳聳肩,道:“我不知道,我砸了他兩下便離開了。”

“你、你幹嘛砸他!”遺玉這會兒真是欲哭無淚了,盧智似乎一點都不為自己可能殺人而感到懼怕。

“我忘記了。”

“大哥!”遺玉幾乎忘了他昨晚才受過的傷害,對著他便是一嗓子吼,咬著牙低聲道:“你知不知道死的人是誰,是長孫渙,是長孫無忌的嫡子長孫渙,一旦被人找到了證據,就算不是你把他砸死的,那你也是兇手,就是祖父還在,你也難逃一劫,是死罪、死罪你知道嗎!”

盧智輕嘆一聲,伸手拍拍她的背,道:“別生氣,我知道眼下處境不妙,可是事已至此,你再急也沒有用,就是我自己也不知道,人究竟是不是我殺的。”

“你想要坐以待斃?”

盧智搖頭,“不是坐以待斃,我這邊的人手,包括盧耀在內都被人支走,我如今是孑然一身,只能等。”

“你還有我啊,”遺玉抓著他的胳膊,按下心慌,道:“你放心,大哥,我去查,既然有人陷害你,那人就一定不是你殺的。”

她並沒懷疑盧智這消極的想法有何不安,畢竟經過了昨晚,若是他沒有半點不妥,那才叫真正地不妥。

盧智目光閃了閃,思考了片刻後,沉聲道:“好,不過我不在你身邊,你要萬事小心。”

“我知道。”

又交待了她一些實情,盧智便打了哈欠,道:“我且小憩片刻,快到時辰你再來叫我。”

“嗯。”遺玉扶著他躺下,又給他掖了掖被子,轉過身一臉沉思地出了門。

待她走後片刻,盧智平躺的床邊方又立了一道人影,頭戴黑白雙色面具的男子,語調不滿道:“有我供你使喚還不夠麼,你怎麼讓她去查?”

“你以為我不讓她管,她就會不管了麼,小玉有時候腦子可是比你還好使,說不定她要比你還先查出不留到底支使誰做了那螳螂捕蟬的事情,把長孫渙給害了,算在我頭上,這下可好,找不到真兇,我就要被拿去頂包。”

面具男子哪裡會信他的話,懷疑地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你還留有什麼後手?”

“我能有什麼後手,”盧智懶洋洋地將手背在腦後枕著,道:“一開始,我只是懷疑不留對我起了異心,她想要對付我,肯定要先把咱們兩個架空,所以才在之前讓盧耀跟著你學了一陣子,想著有備無患,哪知不留這麼快就行動,好在我讓盧耀替換了你,對了,你這兩天用人的時候可要當心,別被她發現端倪。”

“盧智,我真弄不明白,你和不留兩個人到底是要做什麼,她幫了你,又想毀了你,而你呢,明知她對你起了異心,卻還是聽她的話去見了長孫渙,你知道昨晚天牢裡有多危險嗎,要是你沒有事先料到,那小玉看到的一切都會變成真的。”

盧智輕笑一聲,摸了摸臉上已經結成血痂的傷口,眼中閃過一抹複雜,望著頭頂的帷幔,竟是當著那面具男子的面,陷入了回憶當中。

……

貞觀六年春,年滿十四歲的盧智二月離開了蜀中貧窮的靠山村,和盧俊一同奔赴繁華的長安城。

險些無緣科舉的他,卻因為當朝吏部尚書杜如晦的幫助,得到了進入國子監讀書的機會。幼時倉皇逃離了家門,兒時在山村吃苦,少時苦讀的經歷,讓他從踏入長安城起,便立誓總有一天不讓母妹再隨意受人欺凌。

在杜如晦的點撥下,盧智一進到國子監,便打定了主意,在苦讀之餘,不動聲色地結交,起初的幾天,全國頭等的學府一如他想象,嶄新的衣裳,免費的三餐,還有三個月一發的例銀,可是等到春闈過後,他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

哪怕他在旬考上得再多的甲評,冷漠的態度、鄙夷的目光、嘲諷和捉弄依然隨處可見一一因為他是平民。然而,讓他頭一次真正地認清楚,他所在的天子學府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是在他頭一年入學的夏末,在這長安城最頂尖的青樓中。多年以後,每當想起這晚,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他究竟是否後悔那天晚上去了那裡。

他應邀前往,已是半夜,歌舞正興,袒胸露臂的女人,囂張肆意的男人,遍灑滿地的金銀,這是他第一次到風月場所去,臉上帶著笑,可心裡卻難免有些緊張。

他被帶到雅間時,裡頭已經是酒到酣處,他在國子監待了半年,一些名聲顯赫計程車族子弟他都認真記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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