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流光的右手將流光從地上狠狠的拽了起來“不是你,你就給我解釋啊,解釋啊!”流光一邊在心中慶幸好在沒有拉她的左手,一邊在嘴上重複“我說了不是我。”
不知怎的,流光此時此刻的心情平靜的出奇。恍然間流光找到了原因:太像了。就像當年花語卿陷害她的時候一模一樣。她甚至連說出的話都跟當年是一樣的。當年也就是這樣,墨書成當眾朝她胸口打了三槍。也就是那三槍,斷了她對他所有的念想。不知道這一次是不是會重蹈當年的覆轍。。。不過頂多也就是再死一次而已,已經死過一次的她對死亡早已經沒了什麼畏懼。是以心情才會那樣平靜吧。。。
看著流光臉上閃現出的神色,書成的眸子閃了閃,繼續追問“不是你你就給我好好解釋。”流光微微苦笑了一下“沒有什麼可解釋的,我說了不是我。倘若你不信,再打我三槍又有何妨?”書成被流光的神情和言語激怒,狠聲問她“你以為我不會是嗎?!”語罷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對準了流光的胸膛。流光閉上眼還準備迎接死亡。
又是這樣,每當他給了她希望的時候,他就會再狠狠地將她推入萬丈深淵。每當她對他懷有念想的時候,她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他們一直這樣緊緊地糾纏在一起,不知何時才是盡頭。倒不如一死了之,那樣於她而言會更加美好。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凝固了一般,最後,書成將手槍狠狠的朝地上一摔,帥的手槍支離破碎,子彈都露了出來。書成對身旁的人吼道“把她給我關到冰庫裡去!”冰庫,顧名思義就是一間十分寒冷,處處都有冰渣的屋子。在那樣的環境下,凍死一個人絕對不是什麼難事。這一次,墨書成要凍死她是嗎?流光勾唇微微笑了笑,高聲道“不要碰我,我自己會走。”
白色的燈光在那一刻照在流光的臉上,將她顯現的非常悽慘。烏黑的眼眸透露出一股子冰冷和堅強,燈光將她的影子拉長,顯得此人異常羸弱,異常孤傲。
流光就這樣慢慢消失在書成的視線裡。而流光,原本準備歸還給書成的晶片終歸還是沒有給出,反而被流光藏了起來。書成一邊的子俊注意到流光缺了一角的袖子,又看了看現場,眼中閃過一抹深色。而語卿,在暗中觀察著流光的語卿,眼中閃過一抹凝重。。。
眾人心懷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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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迷人眼
流光一個人在冰庫內瑟瑟發抖。他似乎從來就都是這樣,總是喜歡把人關在一個小屋子裡。從來都沒有變過。可是他明明知道,她最怕一個人了。。。一個人,沒有人陪,被寂寞和孤獨包圍,是她最怕的事情了。他明明知道的,卻每一次都這樣懲罰她。。。接著,流光揉搓著自己的雙肩苦笑一下,看來他從未將她放在心上啊。。。讓她感動的那三個月,只怕於他而言只是舉手之勞。。。可就是那微不足道的舉手之勞,卻足足讓她記掛了一輩子。是的,只怕這輩子,她都無法忘卻那些歲月了。。。
再一次回想當時的情景,流光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終於明白,為什麼當自己第二次被他冤枉的時候心情那麼平靜。。。因為,她就像他說的那樣,自那一次以後,再也不曾對他抱過任何希望了。也幸好她沒有再對他抱希望,所以才不至於在當時徹底絕望。。。想當年,也是她被人冤枉,當時他不曾信她。現如今,依舊是她被人冤枉,他還是不曾信她。本以為,經過花語卿的那件事以後,他會有所改變,到頭來她才恍然發現,竟然又是她自己想多了。。。一直都是她自己想多了。。。
流光身體微微顫抖的站起來,隨意撥出一口氣,在冰庫內立刻成為一團白霧氣,然後散開,再也不見。流光又撥出一口熱氣,只不過這次她將自己的雙手放在了熱氣的範圍內。感覺微微好了一些,流光開始用手輕輕撫摸帶冰的牆壁。手指尖剛一碰到牆壁,一股子徹骨的寒意便襲上身來。流光的手無聲的哆嗦了一下,卻還是一路向前撫摸牆壁。同時,她也在仔細的打量這間屋子。
這間屋子看來是貨真價實的冰庫,沒有一處地方不帶冰。封閉的空間幾乎令人喘不過氣來。此時的流光還是一襲夏裝,怎麼想也明白她終歸抵不過這寒冷。流光微微苦笑一下,不用想,這個地方以前一定凍死過不少人,而且被凍死的人一定是在未央殿罪大惡極無可救藥的那一種。不曾想在墨書成的心裡她水流光竟然佔了這樣的位置。剛剛經歷過一場大火,轉眼便是一場寒流。不是被燒死就是被凍死。她水流光似乎一直都是處在水深火熱的境地。命運委實太多舛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