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隊友,快把眼淚擦掉通通都不準哭”
眾人脊背一顫,她這種義正言辭的訓話方式,像極了鄭景彥。
就在早上,他們還站成一排,畏畏縮縮地垂著腦袋,聽著悅耳的男中音講著不客氣到骨子裡卻一針見血的話,看著心目中最了不起的男人的鞋尖,在視線裡慢悠悠地走過來,又踱過去。
然而現在
天還沒有黑,就已經物是人非了。
“大嫂,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年紀最小的俞彎彎跪到白寒依身邊,一把抱住她的腰,乞求著大喊,“老大他死了,他已經死了就讓我們大哭一場吧,就讓他最放心不下的隊友,最愛的妻子,送他最後一程吧”
“彎彎你幹什麼別這樣,快點站起來,你弄疼大嫂了”
凌風去拉她,但俞彎彎就是不肯撒手,淚流滿面地伏在白寒依的膝上,猛力搖著她的身子,卻像是在搖一具沒有生命的木偶。
白寒依的倔強嚇壞了所有的人。
女人是最有權力放聲大哭的,但她卻拼命在忍,忍到渾身痙、攣,牙齒打顫,嘴唇上血紅一片,都不肯啜泣哪怕是半秒鐘的時間。也不知道到底在固守著什麼,意義又在哪裡。
這讓人不得不擔心,她的精神狀況是否出現了問題。
凌風最後還是強制性地把俞彎彎扯開了,這裡是醫院,又是在鄭景彥的遺體前,大哭大鬧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