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呱呱叫。”可惜,錦錦的哭聲壓倒了一切,將我的胡言亂語瞬間淹沒。“怎麼回事啊?她是不是哪不舒服啊?我看媽哦哦哦的,就能把她哄睡了啊。我們要不要去醫院啊?”我己六神無主。
“讓我抱抱。”劉易陽伸手。
我將錦錦交出去,然後馬上又抽了張溼紙巾,在劉易陽的臉上抹了一把。錦錦還是哭,劉易陽也不知所措了:“搬搬搬,搬出來有什麼好?真叫那大夫說中了,孩子跟著咱們,真是受罪。”
“那是因為咱們搬的太晚了。要是早就搬了,咱們早就會帶孩子了。”
“你休假那會兒天天在家,怎麼不說好好跟媽學學?”
“劉易陽,你別推卸責任。我怎麼學?我有地方學嗎?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嗎?你怎麼不學?”
“好了,少說幾句吧。先去醫院吧。”
我抱過錦錦:“我給她穿衣服,你下樓打車去。”
可結果,等劉易陽下了樓,打了車,等我給錦錦裹好了棉衣,錦錦的哭聲也戛然而止了。她累了,太累了,帶著一臉的淚痕,她倦極睡去了,只剩下時不時的委屈的抽泣聲。劉易陽氣喘吁吁跑了上來:“怎麼回事?怎麼還不下去?”我瞪了他一眼:“噓,睡了。”劉易陽又再度跑下樓,跟計程車司機致歉,司機還算和氣,說:“孩子沒事兒就好。”
我和劉易陽也倦極了。我們一人守著沙發的一角,中間隔著寬闊的距離,房子裡還瀰漫著並不好聞的氣自。除了對錦錦撕心裂肺的憐惜,我心中還充斥著排山倒海的沮喪。我是錦錦的媽媽,是這個世上會為了她而第一個衝鋒陷陣的人,可我卻在面對她的哭泣時,只能陪著她流淚。而劉易陽的話,命中了我的要害。我這個當我媽,竟讓我的孩子受罪了。
“是,我今天還不是個稱職的媽媽,可我卻受不了由你來說明這一點。”我將靠近劉易陽的那隻手也伸到了沙發的中央,幾乎碰上了他的手:“易陽,你知道的,這是我致命的弱點。我懦弱,臉皮薄,別人一說中我不願面對的事實,我就會失控。”
劉易陽的手覆蓋上了我的手:“不是你不稱職,是我對你太不公平了。你一直在盡力的,是啊,你說的對,一直以來,你連靠近錦錦的地方都沒有。”
我的眼眶溼潤了。夫妻間的事再簡單不過了,一人一套話,如果你指責我,我抨擊你,那就硝煙瀰漫,天下大亂,可如果反過來,你檢討你,我埋怨我,那就吉祥如意了。
我湊到劉易陽身邊,親了他一口:“讓我們和錦錦共創美好的三口之家吧。”
“哇,你竟敢親我的臉?怎麼樣,閨女的粑粑味兒如何?”劉易陽伸直手臂,把我推開到一臂之遙。
我如夢初醒,隨後撲向劉易陽:“我給你也嚐嚐。”
第八十八話:喬遷之喜(4)
如果這一天到此為止,那麼我認為,我和劉易陽的喬遷之喜還算得上是“喜”,就算臨了臨了,颳了一場錦錦的粑粑風波,耶也並不影響大勢,可惜,這天雖已黑,錦錦雖己睡,我童佳倩的大腦和嘴巴卻還在運作。
“易陽,我想借陳嬌嬌點兒錢。”我的這句話並不難以啟齒。關於錢,我和劉易陽向來投產生過矛盾,我們各自的收入存在各自的銀行卡里,沒人假報,也沒人揮霍,無論我想買什麼,劉易陽都會說“儘管買吧”,而對他,我也從沒半個“不”字。
“嗯?他們有產階級找咱們無產階級借錢'”劉易陽洗完澡,躺上床來。
“正是因為有了‘產’,所以缺錢啊。那‘產’是用錢買來的啊。”我挽上劉易陽的胳膊,緊緊偎著他。
“借多少啊?”
“嗯,八萬吧。”我不知不覺聲音竟如蚊子般了。對我和劉易陽而言,這並不是個小數目。偶爾從銀行裡取出來個三兩千的現金,我們還會樂著數半天,小心翼翼把包摟得死死的。
“多少?”劉易陽一顫,跟擅了電擊似的。
“八萬。”我聲音大了:“你至於嗎你?嚇成這樣?”
“佳倩,你是不是把咱家的賬算錯了?你總不能用咱倆的喝西北風去成全陳嬌嬌的自不量力吧?”劉易陽吧我圈在她的臂彎中晃了晃,企圖晃滅我的行俠仗義。
“她是自不量力,不過他這人天生就這樣了,改不了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如今等著錢買房結婚,你說我能不邋遢一把嗎?”關於陳嬌嬌的失身,劉易陽一無所知。這事兒發生的時候,我好劉易陽正好拉開冷戰的序幕,所以我自然沒有趁熱打鐵把這事兒告知與他。後來等到冷戰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