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沒想到居然很快就沉入了深沉的睡眠。
第二天,鄒沫沫按照平時的習慣早早就醒來了,也許是鄒盛要倒時差的緣故,居然還在睡,而且睡得很沉。
鄒沫沫也沒有叫醒他,就自己按了鈴,並且將鄒盛摟住自己的手拿開,然後往旁邊挪了挪。
有女僕敲了門後進來,伺候鄒沫沫穿衣起床時,鄒盛便醒了,看到鄒沫沫已經坐上了輪椅,便坐起身來,道,“起這麼早麼?”
鄒沫沫朝他笑笑,道,“我要去呼吸早上的新鮮空氣,盛叔,你坐飛機回來肯定累了,再多睡一會兒吧。”
鄒盛看了看時間,才早上六點,他平時從沒有起這麼早,即使在家裡,他也只知道鄒沫沫是早早就起來去草地上散步,還會念念嗓子,但是,他卻從沒有陪他這麼早起來過。
鄒盛一大清早醒來腦子還有點昏沉,本該倒下去再睡一會兒,但他這次居然爬起來了。
讓女僕出去,他自己親自推了鄒沫沫去鄒沫沫專用的洗手間洗漱。
鄒沫沫所用的所有東西都是專用的,從洗手檯到馬桶浴缸之類,這些東西都是按照他最方便的樣式來設計,而且還都有可愛的圖案。
鄒盛給鄒沫沫接了水擠了牙膏後,自己就捧了水撲了面,這才徹底清醒了,鄒沫沫刷著牙,滿嘴泡泡,對著鏡子裡的鄒盛道,“盛叔,你回你自己房間洗漱去吧,我自己可以,不用你照顧。”
鄒盛看他那可愛的模樣,伸手摸了他的頭髮一把,這才回自己的臥室去。
鄒沫沫要自己上洗手間很困難,而且他認為不雅觀,所以才讓鄒盛走了。
他洗漱好,又去上了洗手間,費力地坐回輪椅之後,又去洗手。
鄒盛已經洗漱好颳了鬍鬚,還換了一身運動衫,過來鄒沫沫的房間看他。
鄒沫沫自己正拿著梳子梳頭,鄒盛便過去接過他手裡的梳子,將鄒沫沫的頭髮梳順,鄒沫沫的髮色並不是很黑,帶著些褐色,柔軟柔順,就像他的人一樣,給人極清淡溫柔的感覺。
鄒盛並不經常給鄒沫沫梳頭髮,這次梳著,手心感受著那頭髮的柔軟,心中滿是溫柔。
他慢慢梳著,還給鄒沫沫把頭髮梳成了三七分,鄒沫沫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就笑了起來,道,“這樣再上一下發蠟,就可以去參加舞會了。”
鄒盛也笑起來,給他把頭髮又梳成四六分,這才把梳子放下,推著鄒沫沫出門。
鄒沫沫擺了一下頭,讓頭髮軟軟地再重新排了序,像平常的樣子了。
他還說道,“頭髮有些長了,要讓理髮師來給剪剪。”
鄒盛道,“這樣長一點也不錯。”顯得鄒沫沫的臉更加柔和乖巧。
鄒沫沫下樓喝了半杯水,又喝了一杯牛奶,才讓鄒盛推自己出門。
這時候時值五月末,天氣已經比往常熱了,但早上空氣卻依然帶著涼意。
鄒盛給鄒沫沫多披了一件衣裳,又用小毯子給他搭好了腿,鄒沫沫便也不會感覺冷。
太陽還沒有出來,但東邊天空已經出現了絢麗的朝霞,清晨的草地上還有露珠,走在上面,便染溼了鞋子,不過,草沒有鄒沫沫的腳那麼高,倒不用擔心鄒沫沫的鞋子溼了會凍到腳。
鄒盛將鄒沫沫推到草地上,鄒沫沫就不要他再推自己了,說道,“盛叔,如果你要晨練。就自己去跑步去吧,我自己走走就好,然後還要練練嗓子,你不用守著我。”
鄒盛並不離開,道,“就讓我推著你吧,我也不是非要晨練。”
鄒沫沫於是只得由著他了,而且因為有鄒盛在,他可以出院子大門去看看外面,於是就指揮鄒盛沿著一邊的路推自己出門,然後他們身後不遠又跟了兩個保鏢。
這麼早,外面的公路上還沒有車,鄒盛推著鄒沫沫沿著公路行走,一會兒就看到了海,在不遠處,還有一個修建在崖邊大石頭上的平臺,那是一個專門供賞景的地方,還有一個亭子。
鄒盛把他推到了那裡去,鄒沫沫坐在那裡望著東邊的天空,看到了太陽跳出海面的那一瞬間。
那一瞬,陽光突然向自己撲面而來,像是瞬間侵入了人所有的感官,讓人心潮澎湃,還能聽到遠遠的海浪聲,大自然的樂音讓人胸懷突然變得更加寬廣,讓人想要放聲高歌來回應它。
鄒沫沫開始輕輕地唱起歌來,唱了一首慢歌,便開始練嗓子。
鄒盛站在他的身側,鄒沫沫看著東邊的海天相接處時,他就看著鄒沫沫。
太陽出來的那一瞬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