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頰,頗有“虎父無犬女”的驕傲。
美步依偎在父親的肩膀上,勾起一抹得意地、驕縱的笑容。
“我是爹地的女兒,沒有人可以欺負我。”她說。
提著一袋剛從超市買來的蔬菜魚肉,真央緩緩地步進將人所居住的大樓中。
因為將人還有公事未竟,所以要她先過來準備晚餐。
她手裡擁有將人住處的鑰匙,就算他不在,她還是隨時可以進得了他家的大門。
說起這把鑰匙,她起初是不想接受的。但將人說這是對她的一種保證,也就是他對她坦蕩且無所隱瞞的一種證明。於是在他的堅持下,她接受了他的鑰匙。
可是,事實上,拿這把鑰匙,她拿得心慌極了。
當他將鑰匙交到她手裡時,她已經開始為了或許有一天要交還鑰匙而感到不安。
從前她也曾經拿過那個拋棄她而娶了別人的男人的鑰匙,當他把鑰匙交給她的時候,她好開心、好欣慰。
但還等不到她拿著鑰匙去開他家的門,他已經移情別戀了。
之後,她歸還鑰匙,而他卻說他已經把門鎖換過。
那時,她難過了好久,而現在她還記得那種感覺。
她怕將人也是這樣,畢竟一把鑰匙其實證明不了什麼。
想著想著,電梯已經到了將人住的樓層。拿出鑰匙,她開啟了將人住處的大門──
“將人!”她還未出聲,屋裡頭竟已傳來一記清脆高亢的女子聲音。“你回……”
美步從沙發上跳起來,興奮地朝門口看去。
她臉上原本是愉悅興奮的表情,但當她發現站在門口的人是真央時,神情倏地一沉。
“是你?”她怒瞪著真央,彷彿她是什麼“非法侵入者”似的。
“宮尾小姐……”基於她是將人的“妻子”,真央的姿態相對地擺低。
其實她大可不必如此,但她不想讓夾在她們之間的將人難做。
再怎麼說,美步還是他的老婆,只要他們一日不離婚,她永遠可以在真央面前“耀武揚威”。
“你還不離開將人?”趁著將人不在,美步逮到機會對真央下馬威,“你真是不要臉!”
“宮尾小姐,請你別那麼說。”雖然不好發怒,但聽到她口出惡言,真央心裡還是不好過。
美步瞪視著她,哼地一聲,“不然要怎麼說?你要我尊重你嗎?像你這種偷別人老公的女人值得我尊重嗎?”
“你……”面對她一陣搶白,真央一時之間還真是講不出話來。
於理,她確實是介入了她跟將人的婚姻之中,她要說她是偷人丈夫的女賊也不為過。
但於情,她並沒有資格那麼批評她,因為是她先背叛了將人、放棄了這段婚姻。
當初之所以會答應將人的追求,也是因為知道她早就跟情夫同居在外,根本不在乎這段婚姻關係。
要是她跟將人恩恩愛愛,自律甚嚴且思想保守的她,怎會投進將人的懷抱?
“我告訴你,將人的妻子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美步逼近她,言辭咄咄逼人,“你是什麼身分,怎麼跟我比?”
“我跟將人……”
“你跟將人怎樣?”美步打斷了她,神情冷漠嚴厲,“將人他們家怎麼可能接受你這種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別作夢了!”
“宮尾小姐,你……”在職場上,真央一直是站在高峰的人,但在美步面前,她卻始終只能無奈地壓抑著。
美步得寸進尺,言辭越來越不客氣,“我父親是外務省大臣,又在東亞集團中持有股份,你以為將人會為了你,而放棄他所擁有的一切?他對你只是一時新鮮,不用多久,他就會知道你根本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
“宮尾小姐!”胸口一股狂焰竄燃,真央不自覺地衝口而出。
睇見她冷肅憤怒的神情,正洋洋得意的美步不禁陡地一震。
“在你侮辱別人之前,請先自省。”
“我自省什麼?”美步瞪著她,冷笑地道:“我又沒偷人老公。”
“你沒偷人老公,但……你偷人。”被一再激怒,真央也不顧一切地反擊了。
她知道自己這話說得很嚴厲、很直接、很不留情面,但這都是宮尾美步先侮蔑她在先。
美步陡地兩隻眼睛瞪得像銅鈴般,直視著真央,“你……”
其實真央知道她跟真木壽的事情也不奇怪,以她目前跟將人的關係,將人不可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