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暈。她輕輕扶住了柱子,穩了穩步子,才繼續向前。
她察覺到了……王后竟然察覺到了!她是在暗示自己麼,暗示知道自己喜歡的是靳樓而非靳舒?這倒也罷,她最後一句話,是在暗示自己是受了父皇的什麼秘密任務前來的殘曄的嗎?這倒並非事實……但是,她終究是知道了。她是怎麼知道的?對了。他。靳舒。
怎麼忽略了他?不正是他上奏於王,才讓靳樓去了缺雲山的百樂宮當宮主……
那麼,昨夜蘇溪眉說的另外一路人馬,會不會是他的手下?可是也不對啊,他請到何人連蘇溪眉都差點沒察覺到……
原來,一直小看了他。他的確是遠非看似那般尋常。呵,自己之前竟然親口問了他靳樓的事。他該是,早就開始懷疑了吧。他和蕞蓉一樣裝作什麼也不知。到頭來自己卻成了笑話。王紗涼苦笑了搖頭,緊緊握住了半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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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識破(下)
走到自己的庭院,隨手撩了下琴絃,而後穩穩坐著,她等著那抹持劍的身影出現。
——似已養成了一種習慣。
“紗涼,怎麼?”看著一臉嚴肅的王紗涼,凌經嵐皺了眉。
“王朝和殘曄的關係一向敏感,靳舒和王后對靳樓有防備之心,而現在,王后懷疑我和靳樓之間有什麼。”王紗涼緩緩道。
“那豈不是……”那隻手,不禁又按上了劍鞘。
“是以,還麻煩大哥你去幫我查下靳舒。他身邊似乎有之前我們都沒察覺到的高手。”
“這是自然。只是,照你說來現在的形勢更是嚴峻,若我離去,你——”
“放心,溪眉雖然清早回了派裡,不過一會兒就該回來了。對了,還有那個影風,至少照他之前所做的來看,他目前還是站在我們這邊。”
“那麼,也好。我這就去。”凌經嵐說完,轉身離開。
“大哥。”王紗涼的聲音從背後轉來,劍客立刻駐足回頭。——“多事之秋。你,自己當心。”
凌經嵐點了點頭才繼續向前。心裡的暖意綻放成了臉上的微笑。
看著凌經嵐離去的背影,王紗涼不禁又撫了下半月琴。
是不是,真有一天你也離開的時候,這把琴,便真的再沒有半點用處……
懷裡,半月琴好像又動了一些。王紗涼摟住它,嘆了口氣。而後,又想起了昨日剛到殘曄京城的歌女。她帶著笑哼出《月涼紗》的樣子,從不曾在腦海中淡去。她是誰……為何會那首一直以為只屬於自己的歌曲?
還是忍不住了。王紗涼起身再度向行流宮走去。
剛到宮門,卻見冷織襲和叫碧兒的侍女正向門外走來。
“姑娘,缺雲山在城外五十里呢,天又這麼冷,你去那裡幹嘛?”碧兒嘟著嘴道。
“好啦,你待在這裡就是。語言不通,我好不容易才問清了路,自是非去不可了。”
“那又怎可?姑娘心眼好,從不當碧兒是下人,碧兒埋怨歸埋怨,自是該好好照顧你。”碧兒看著又向前邁了幾步的冷織襲,忙上前一步道。
“好了,我還不知道你,走吧。”冷織襲說完,便帶著碧兒向前走了去。
經過王紗涼身邊時,她瞳孔放大似在驚奇在瀚海遇到了如此美貌的女子。王紗涼不動聲色,儼然是看見一個陌生人的、極為尋常的表情。還是不由緊緊抱住了懷裡的半月琴。清涼的眸子灰暗。
待冷織襲走出離自己很遠後,已對道路很熟悉的王紗涼,立刻先她一步而行王缺雲山走去。因位於大漠邊的缺雲山幾乎沒有樹木,她若跟在她身後,根本無從遁形。
她躲到一顆大石後面,看著冷織襲拖著勞累的步伐卻仍是絲毫不減風姿地走來。她一直走到百樂宮門前,對著三軍微笑,“伶人冷織襲願加入百樂宮追隨宮主,為曲藝效力,勞煩代為通傳。”
不為別的,只因她是名氣極大的冷織襲,只因她帶著笑用天籟一般的聲音對著自己請求,一侍衛走進了宮門通告。須臾後,侍衛走出,迎了冷織襲進宮。
而後,不過半月,這個訊息便在中原都傳遍,成為了老百姓茶餘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