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禹風聳下肩膀,“明知故問不是?我不是擔心你麼?妹妹你看,我育禎王爺怎麼著也算玉樹臨風,加上這身份,整個王朝都不知有多少女子傾慕我呢?你就忍心把我一個人撂在這外面?”
王紗涼不屑地瞪了他一眼後扭過頭,卻終是被他的神情逗樂了。加上已哭過一陣,心情卻也比剛才寬慰了許多。
王禹風自是也從之前她和王簫連對話的片段之中猜到她在殘曄經歷了許多事。知曉她一直以來亦承受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壓力。
“看你的樣子,該是有話對我?”王紗涼終於主動開口問。
“嗯,不錯,魏成那裡,我還不方便親自去審問他什麼,不過已把侍衛都換掉,防止有人殺人滅口。”
“那日跟去的侍衛呢?”
“跟魏成一起關在天牢裡,呵,當然,魏成從前畢竟是一直跟在皇上身邊的公公,待遇不同。”語畢,他還俏皮地挑了下眉,“哦,對了,王簫連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吧,撫遠將軍今早向皇上求親了,說要娶你呢。”
“呵,那日跳舞果真還有點用麼……”王紗涼道,“不過……倒是重新認識了一下你。那麼,你們家到底站在哪方?”
“哪方?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王禹風仍是揚著嘴角。
“是麼?”王紗涼笑了笑,“那麼撫遠將軍呢?你跟他來往甚密,他們家,到底支是不支援我們王家?”
“我說你啊,都傷成這樣了,省點力氣成不?”
“你說吧。除非,你是真的像我之前懷疑的那樣?”
“唉,你也不用激我。”王禹風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知你的擔心,這麼多年來廖家包攬王朝重要兵權,楊家把女兒嫁給了太子,楊勝又是戶部尚書,位高權重,他們兩家的確是明爭暗鬥,不過我現在也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家哪也不向。”
“嗯,看出來了。”王紗涼吐了個氣,差不多也相信他說的話的確是誠摯的。
“那麼,繼續剛才的話,撫遠將軍呢?”
“那你呢?你是想問我願意嫁他麼?那麼,你……想要娶我麼?”王紗涼這下完全張開眼睛,徑直就向趴在窗子上的王禹風問道。
她微微的笑,蒼白的膚色,如黑夜裡曇花慢慢開放。絕美,而又悄然無聲。
好不容易回過神吧,王禹風若有所思地用手指點了點下巴,微微眯了眼道:“如果說是,我就與將軍槓上了,算是倒向戶部尚書一方了麼?”
“算了,不開你玩笑了。你不是已娶妻納妾了?我怎麼可能嫁給你?”說到這裡,王紗涼又有些狡黠地笑了,“不過話說回來,所有這一切,也都只是父皇的後招而已。”
“哦?”——彷彿覺得趣味更深,王禹風的目光深邃了一層。
“這盤棋下得太過複雜,棋子和操棋手都混在了一起,說不定棋子還天真地以為自己是那下棋的手,我,啊——”話沒說完,王紗涼便吃疼地叫了出來。藥效過去了一些,傷口又開始撕裂的疼。
“唉,讓你好好休息不是?”王禹風說完正欲進屋,卻又忽得感到了什麼,回頭望去,果真見王簫連又走來。
王簫連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經過他大步踏進房內,輕輕拍了王紗涼的肩膀,“疼得厲害?”
“還好……”王紗涼輕凝了眉答道。
側頭看了一眼跟進門的王禹風,王簫連又道:“魏成死了。”
“什麼?”王禹風忙問,“新換的侍衛都是我的親信,怎可能?”
“不僅他,當日跟去的侍衛無一倖免。”
“怎會?”
“他們的死法也極為詭異,屍體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傷,亦沒有中毒的跡象。這倒讓我想起一種可能。”
亦想到了什麼,王禹風臉上最後一絲笑容都消失,“雕莫山莊的噬魂?”
王簫連搖了搖頭,“不過江湖門派向來不與朝廷牽扯,他們也不至如此。”
“有錢能使鬼推磨啊。”王禹風接著道。
“縱然那樣,雕莫山莊也不是這般行事的。不過如今……我們要調查,也只有從楊洛那
裡下手了。”
“咳咳……楊洛?你的妃子?”王紗涼抬眼,眼裡有訕笑,“她說她不放過我,原來還
是真的呢。”
王簫連看著王紗涼,突然又沉默,眼角里有著冰冷,亦藏著心疼與無奈。
——又是能怎麼辦?他看著她出生,看著她成長,這樣的兄妹的關係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