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大哥……涼兒不敢說來生……涼兒不配在來生再遇見你這般好的男子。涼兒此生負了你,再償還不了……”
“涼兒,你從來不欠我什麼。別說……我什麼也沒能幫到你,就算做了什麼……你也不需要。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是啊,心甘情願。唯此而已。
這個溫潤如許,當日還會偶爾跟自己爭執卻傻得有趣,永遠會執劍、聽見琴響就會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子,真要這般遠去了……
“死,真的沒什麼。你懷念我時,我便在這裡。你彈琴時,我還會回來。你就想著我的樣子。”
“我看不透……就是看不透。打從娘死的時候開始……我就不願接受。一個人……怎麼能就這麼離開了……”
“涼兒,記得開心。不要怕,現在你也是當孃的人了,你要學會照顧她。你既然說沒孃的孩子辛苦,你忍心自己出事拋下她?”
王紗涼張嘴,卻已然泣不成聲。
“哭好,就吃點東西吧。要知道……現在他也很擔心你,很尷尬……他自是會吃我的醋,卻又想著你……他能做到這份上,已是不易。”
王紗涼擠出幾分笑:“大哥……什麼時候也知道什麼吃醋不吃醋了……”
“我也不是永遠的大老粗吧。”凌經嵐無辜地應了句。
她笑著回應。心裡,卻似針一針針扎著,不停地淌著血。
接下來,在行宮休息的數日,靳樓才帶王紗涼回宮。
“我是迫不及待……想要見見她了……”王紗涼道,在馬車裡立坐立不安的樣子,“很是可惜啊……她出生時,你我竟然都沒有抱過她。”
“母子平安,已是萬幸。”靳樓道,不過心裡到底還是惋惜。
“樓……”王紗涼又轉過頭看他,輕皺的眉頭,如霧又如深潭般的眼眸,挺拔的鼻樑,微微抿著的唇,看著看著,復又低下了頭,“那麼久以來……我所用之膳,都是特殊食材做的……有的根本就是藥,你陪我吃了那麼久,我——”
他微惱,“早說過,什麼時候你收起這腔調來,我才高興。怎麼又想起說這些了?”
王紗涼搖搖頭,“先回宮吧。”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