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啊?你也快起來幫忙收拾,十一點的飛機。”
“你怎麼事先都不跟我說一聲?”我邊收拾東西邊抱怨。
“你以為我想去啊,都是爺爺一手安排的!”他不耐煩的把一件T恤扔進他的箱子裡。
“我連防曬霜都沒有買!”我嘟噥道。
他扔給我一個塑膠袋,我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一看:泳衣、墨鏡、防曬霜、大草帽、勞工手套和白布鞋等等,應有盡有。他倒也細心周全,我默默地把這些東西放進箱子裡,對他的氣也消了大半。
到馬累的時候都已經晚上七八點了,在下榻的酒店簡單的吃完晚餐之後,旅途勞累的辰亦函和我就回到了房間休息。看到那張大床的時候,我立馬心慌起來。
“放心,你是女人我不會欺負你!你睡床,我睡沙發!”他閒散的對我說著,然後將他的箱子立在一邊,拿了衣服就進了浴室,接著傳來了沖水的聲音。
夜深了,我覺得身體很疲倦,思想卻很清醒,輾轉反側睡不著。我聽到辰亦函翻身的聲音,於是叫他:“喂,你睡著沒?”
“沒。”他像是用毛巾被矇住了頭,發出的聲音悶悶的。
“你在想什麼?”我不知道該和他聊些什麼,鬼使神差的問出了這句話。
“我想睡覺。”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莫名的煩躁。
“可你不也沒睡著嗎?”我突然來了興致,說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問!”他倒也爽快。
“你有沒有深愛過一個人?”
他沉默了一會,才反問我道:“你呢?你就那麼愛任青楷?”
他真是心狠手辣,在我落魄的時候竭盡所能對我冷嘲熱諷,在我平靜的時候他總是想盡辦法挑破我心口的膿瘡。
疼痛的感覺傳至鼻和眼,轉化成一種鹹酸的滋味。我緊咬雙唇,不準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米蘇,”他遲疑了一下,問:“你生氣了?”
“沒有。”自欺欺人的謊言只為遮掩我最後的自尊心。
“真的沒有?”他這會開始較真了。
“真沒有。”我將謊言進行到底。
“我講個故事給你聽吧?”
“嗯,你想講就講唄!”
我本以為他要講個討好我的童話或是愛情故事什麼的,可沒想到他竟然給我講了一個可怕的鬼故事,嚇得我一直尖叫,捂住耳朵連連喊停。
辰亦函卻在沙發上笑得直打滾,氣得我一把將枕頭扔向他,破口大罵:“辰亦函,你混蛋!”
接下來,我被這種擔驚受怕的感覺纏繞著,更難入眠了。可辰亦函在嘲笑完我之後,很快就帶著一種甜蜜的滿足感進入了夢鄉。他睡覺習慣很好,乖乖的平躺著,也沒有鼾聲。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我既羨慕又嫉妒。不過,被他嚇人的鬼故事這麼一攪擾,我的腦子被驚恐完全佔據,心倒也沒空去想那些“愛與不愛,痛與不痛”的糾結問題了。真好!不知不覺中,我慢慢進入沉睡狀態,竟然一夜無夢,睡得很踏實。
第二天一早,我們乘坐水上飛機到了中央格蘭德島。島上建造了許多獨立的原生態水上屋,這些水上屋漂浮在晶瑩剔透的碧海之上,猶如一顆顆璀璨的寶石。我們入住的豪華日落水上屋各項裝置齊全,不過我喜歡的還是它的觀景陽臺。日落時分,在這裡看日落視角一定非常的好。只可惜,陪我看日落的人是辰亦函,這多少讓我覺得有些大煞風景。
我還在陽臺上欣賞五彩斑斕的魚群,聆聽悅耳的海鳥鳴叫的時候,身後傳來辰亦函的聲音:“喂,你怎麼還不換衣服?”
我回過頭,看見他已經換好了泳褲和白色棉布T恤,汲著一雙人字形涼拖風流倜儻的站在那裡。
“你去哪?”我問。
“去沙灘,你也一起。”
馬代代夫的白沙灘我當然想去,可是一想到辰亦函給我的那套性感的比基尼,我就退縮了。
“我不想去。”我撒謊。
“我反正是要去的,那隻好讓你一個人呆在屋子裡了,沒問題嗎?”
“當然沒問題,我又不是小孩子!”他的話讓我覺得好笑。
“你後面是什麼?”他露出驚惶失措的表情。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他昨天講的鬼故事,感覺後背有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氣逼來,嚇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突然也想去沙灘,畢竟來一次機會難得,不去也太可惜了!”我滿臉堆笑。
他皮笑肉不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