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和著,邊笑邊點頭。
不過,我沒有穿那件泳衣,而是換了一件印花的連身長裙。辰亦函看到我穿成這樣,面帶慍色的對我說:“你還能再土一點嗎?”
我這條裙子怎麼說也是我忍痛砸了大價錢在大洋百貨的專櫃買的,竟然被他說“土”,我簡直氣得要吐血。可是表面上卻裝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對他說:“我樂意!”
去了白沙灘一看,我才知道辰亦函為什麼會說我“土”了。女士們不論年齡大小,身材好壞,一律身著比基尼。我倒好,把自己悟得這麼嚴實,像個譁眾取寵的小丑。
正當我羞赧汗顏之時,辰亦函湊到我耳邊小聲對我說:“現在回去換還來得及!”然後他就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我氣呼呼的回到屋子裡換上了泳衣,心裡非常不痛快。為什麼在我每個出醜的瞬間,都會有辰亦函在旁邊,難道我出醜就是為了讓他嘲笑的嗎?
我回到沙灘的時候,辰亦函已經租好了大陽傘、小圓桌和靠背椅。他的眼神在我身上隨意掃了一眼之後,就不再看我,自顧自的換上了白布鞋,然後戴上了安全手套。他不理我,我也懶得理他,自覺的半躺在椅子上喝橙汁。
“我要下水了,你來不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搖搖頭:“你去吧,我不會遊。”
“你帶防曬霜了嗎?”
“我忘了。”
“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女人!”他邊嘲弄我邊從塑膠袋裡取出一隻小玻璃瓶遞給我,那上面寫滿了英文字母,我沒心情一一過目,只挑重點的瞄了幾眼,原來是一瓶高標防水的防曬乳液。不過我怎麼看都覺得這瓶像是女士專用的,而且都沒有開封過。
“謝謝!”
他也不回話,轉身就走。看著他的背影,我心中某塊堅硬的地方開始變得柔軟。
大概一小時之後,辰亦函上岸休息。他問我:“真的不下水嗎?”
辰亦函喝了一口橙汁,側過頭認真地對我說:“你不面對,就會更害怕!”
我愣住了,不明白他怎麼會冒出這麼一句話。他不會以為上次落水的意外給我留下什麼心靈創傷了吧?
我“噗嗤”一聲狂笑起來,弄得辰亦函有些不知所措。
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對他說:“你,你該不會,該不會以為我有心理陰影吧?”
他蹙了蹙眉,像個較真的小孩:“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我只是不會游泳而已!”
“我教你!”他毫不猶豫地說。
呆坐在岸邊也沒什麼意思,於是隨辰亦函下了水。他先帶我去淺水區,教我游泳的基本動作:收、翻、蹬、夾、劃、並、伸。他拖住我的小腹和後腰部位,我跟著他的口令迴圈做著這些動作。我的運動細胞不發達,學起來不算輕鬆,不過辰亦函這個老師還算是有耐心,破天荒的沒有嘲笑我笨。
基本動作練習得差不多了之後,我們就來到了深水區。深水區不比淺水區,更不比岸上,我覺得兩腿發軟,身體輕飄,恐懼感隨之而來。腦子突然出現一片空白,剛才練習的那些基本動作全忘光了,本能的伸出雙臂緊緊環住辰函宇的脖子,兩腳夾住他的腰部。
這真是一個尷尬的時刻,我像一隻蜥蜴一樣死死巴住辰亦函不放,我和他的臉之間的距離非常近,近得我能看清他臉上每一個細小的毛孔,近得我能看清他嘴唇每一條細碎的紋路。他的睫毛又長又彎,瞳孔異常黑亮,亮得逼迫人直視卻又不敢直視。從他的鼻子裡噴出的氣息調皮的噴到了我的臉上,感覺癢癢的。
當我我意識到他的臉在迫近我的時候,我嚇壞了,急忙側過臉,垂下了眼簾,說道:“我不遊了,我要上岸。”
“不行,你不遊永遠學不會!下次要是掉到水裡沒人救你你怎麼辦?”他又變成了一個嚴厲的老師。
“反正我就是不想學了。”
“行,那我鬆手了!”他威脅我道。
我害怕他真的鬆手,抓他抓得更緊了,喊道:“別,別!”
在辰亦函的恐嚇之下,我乖乖的回憶那些動作,摸索著右側身,伸出左手划水,蹬出右腿。覺得這一系列動作做得還算舒服之後,我又試著左側身,伸出右手划水,蹬出左腿。這樣反反覆覆的,總算是學了個七七八八,辰亦函勉強讓我上了岸。
中午我們在Lotus餐廳用完泰式料理之後,辰亦函給了我一張卡,我問他:“這是什麼?”
“下午你去做個SPA吧,順便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