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酒精了?”曹國舅聞了聞瓷瓶裡的液體,酒香味兒反而不如原來濃了。
李不棄問:“你說的那玫瑰油呢?”
曹國舅忙讓人拿來一個小木箱子,開啟後小心翼翼從裡面拿出個琉璃瓶子,遞給李不棄說:“這就是了。從天方商人那裡買的。”
李不棄開啟琉璃瓶子聞了一下果然是濃郁的玫瑰香味。他在一個專門燒製的小小白瓷缸子裡倒了一些酒精,然後滴了一點兒玫瑰油進去,稍微一晃玫瑰油就被酒精很好的溶解了。“看,玫瑰油不能很好的溶於水,但是酒精能夠溶解。把溶解了玫瑰油的酒精擦在身上,酒精很容易散發掉,就只剩下玫瑰油均勻的留在面板上了。”
曹國舅試了一下,果然不像玫瑰油那樣會弄得手上油膩,這東西一定要先給自家姐姐用,說不定能博得皇帝歡心呢。這下他徹底相信了酒精的神奇,既然酒精能夠溶解玫瑰的精華,那說肯定也能溶解別的東西的精華呢。
接著他看到李不棄把一些酒精倒到一個又高又細的瓷桶中,把一個底下墜著小銅塊的竹籤放進去,在上面做了記號。然後李不棄竟然很敗家的往這些酒精裡倒水,而且每倒一盅就把摻了水的酒精再倒回瓷桶中插入竹籤在竹籤上作標記。
曹國舅心疼啊:“你這是做什麼?二十壇烈酒就蒸出這麼一點兒東西,你怎麼還能糟蹋?”
李不棄卻笑起來:“磨刀不誤砍柴工。有了這個表尺,以後再蒸酒精就容易多了。”
雖然大宋或者說世界上第一支酒精計做好了,但是李不棄很不滿意。竹子會隨著天氣變化吸潮或者乾燥,造成測量不準確,而且竹子的性質還是不夠穩定,還是用玻璃做酒精計最好。用慣了玻璃儀器的他一貫認為沒有玻璃的出現,很多科學發現都不可能誕生,因此需要儘快把玻璃搞出來。
李不棄拿起裝玫瑰油的琉璃瓶子仔細看了看,玻璃帶著綠油油的顏色,並且色彩並不均勻,透明度也有問題,雖然和穿越前用的化學玻璃一比就是垃圾,但好歹也是透明的,那麼第一步目標就是要造出這樣的玻璃了。
曹國舅小心的親自抱著裝酒精的瓶子樂顛顛的走了,催著李不棄趕緊釀酒造出更多的酒精來。而且曹國舅保證,城裡折騰不開,就在城外那五十畝地上建酒坊,錢都不用李不棄操心,好幾個勳貴還有道觀都會爭著出錢,實際上就是想趁機佔個股份,將來好搶先拿到酒精。
這是好事兒啊,用別人的錢辦自己的事兒是再好不過了。那五十畝地李不棄去看過一趟,就畫了個規劃圖讓曹國舅先操持著。
選育曲種的事兒也有驚喜,用從山西弄來的酒麴發酵的一份糧食樣品有了很不錯的變化,希望能培育出可用的大麴來。
————————————————
趙員外回到家就把女兒叫到書房來,面色凝重:“大姐兒啊,那個李不棄鬧的事已經打聽清楚了。倒是也不是像你哥哥說的李不棄完全是無理取鬧,那個御史不該拿著軍國大事作兒戲,只為自己賺名聲算是有錯在先。可是他畢竟是御史,便是說錯了自有官家和相公們處置他,李不棄這麼為難言官定是要把所有官都得罪了。
再者朝堂上自有規矩,講究君子動口不動手。有什麼不認同的自可辯論,只有你能引經據典把別人駁倒自然認你是英雄。可是李不棄這次卻壞了規矩,朝堂諸公定然容他不得。唉,少年輕狂啊!從這事上看,此非穩重之人,絕非託付終身的良配啊。”
趙明道見父親也這麼說,連忙幫腔:“就是如此!小妹,你看這李不棄行事如此乖張,再等他三年還不知是什麼情形,你的大好青春可不能壞在他的身上。反正也沒有婚約,還不趁此機會做個了斷。”
趙敏卻說:“奴家看了李不棄編的課本,應該是個嚴謹之人,不像是個乖張的。他既然如此行事,只怕是有什麼隱情。”
趙員外說:“不管他有什麼隱情,他都把所有的官得罪了。有他在,以後誰還敢隨便說話?只怕以後朝堂便容不得他,你若嫁給他只能跟著受苦。還有就是科舉,他也未必能考過的。”
趙敏畢竟年輕,忙問:“難道國家倫才大事有人也敢徇私?”
趙員外輕哼一聲:“倒不見得徇私,但若是主考都有志一同找他麻煩,那就不好說了。”其實趙員外在官場上混了十多年,可是明白科舉也不是不能上下其手的。
趙敏低下頭輕輕地說:“可是女兒給了他承諾,整個東京城都知道了,現在反悔,讓人怎麼看女兒?”
趙明道急道:“現在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