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不會六藝怎稱君子(1 / 2)

李不棄給放出來,高遵裕他們已經等不及了。“哥哥,現在俺們可是弓馬嫻熟,《九章算術》學了小半,禮儀和大樂也都學了不少,咱們該教訓那些窮酸了吧?”

李不棄問:“那些窮酸們還口不離祖制二字麼?”

“是啊!俺們現在挑動得他們最愛用祖制壓俺們了。”

李不棄說:“好!既然你們認為可以了那咱們就幹。讓那些窮酸知道知道祖制的厲害。”

“哥哥說說怎麼幹。兄弟們也好心裡有數。”

李不棄說:“你們去激他們也你們賭賽一場,分出誰是君子,這個應該不難吧?具體的當如此……”

高遵裕笑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哥哥這計策端的高明,這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啊,不知道這下那些窮酸怎麼說祖制。激他們賭賽的事就交給我們作,哥哥就等好訊息就是了。”

四天後,雖然五月的天氣已經甚是炎熱,但是早上辰時剛過四門學門前就擠滿了讀書人。四門學是收官員子弟學習的國立學校,本來就有大量讀書人,再加上勳貴子弟已經把要在四門學門前決出文武誰是君子的訊息散播出去,引來大批的京城讀書人都來助威,好大一個廣場上竟然擠得水洩不通。

今日任公子和章公子竟然都在,任公子看到李不棄果然出現在勳貴子弟的人群中不禁一笑,叫過一個伴當對他吩咐幾句,那伴當連忙往四門學後面去叫人。

李不棄看看已經日上三竿,再等下去天就熱了,就讓高遵裕按照安排前去惹戰。高遵裕走出人群大聲對對面的文官子弟們喊道:“時候不早了,你們準備好比試沒有?”

文人這邊剛剛推舉出來號稱京城名士的崔賢亮和張鎮為首領,於是兩人邁著四方步也走出人群,說:“對上不學無術之人哪用得著準備?你們便放馬過來,要比詩文還是要比學問我們都奉陪!而且我等請得國子監教授作評判,定當讓你們心服口服。”

高遵裕見這些文人們果然以為還是玩兒口頭上的東西不禁哈哈大笑:“好,那我們便按照《周禮》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各進行比試如何?”

這話一喊出來,立刻廣場上就是一靜。雖然說《周禮》中確實是說六藝是培養“君子”也就是貴族的基本技能,可是這年頭哪兒還有特麼真正的貴族?這六藝現在真沒有幾個人能玩兒得轉,因此實際上是否通這六藝早就不是評判君子的標準了,誰會想到今天勳貴們竟然要比六藝?

崔賢亮和張鎮也是大眼瞪小眼。本來以文人的傲氣,若是他們略微會這六藝肯定二話不說就上了,可特麼悲催的是有幾項真的不會啊。

書這一項是文人本行,但是勳貴之家也不是全不讀書的,寫一筆好字還是必須的,因此文人在書這一項上未必就能壓倒勳貴。

大宋的文人現在還沒有完全墮落到手無縛雞之力的地步,很多人倒是能開得硬弓,步射的水平也不低,因此射這一項上倒是也未必怕了勳貴們。

在這“數”上也可以比一比,雖然算術現在已經不被正統讀書人重視,但是這麼多人總有幾個鑽研數術的。可是說起其他三項上滿滿都是淚啊。

先說這禮樂,平民家庭,比如說張鎮和崔賢亮哪見過這東西啊,甚至不作高官一輩子都見不到國家祭祀和大樂用的樂器是什麼樣子的。但是勳貴們是要參加國家大型禮儀的,至少見過,這怎麼比。

再說這“御”。且不說大多普通出身的文人士子家裡根本沒有車輛,就算是有車輛他們也不會去趕車。那是下人作的事情,文人一般是不會去作的。而且這“御”不是光會駕車就完了,還有名目,分別是鳴和鸞、逐水曲、過君表、舞交衢、逐禽左,具體怎麼作連國子監的學究們都在爭論,誰也搞不清具體情況。再者大宋缺馬,就是騎馬賓士都有好多人不會呢。

高遵裕見兩人都不說話,嘴一下就咧到了耳根:“《周禮》可是規定君子必備這六種技藝,難道你們這些自認君子的人竟然不會?那就請兩位退下,讓那些自認是君子的來。”

這下文人們一陣騷動,就連幾位國子監教諭也是一臉便秘的模樣。禮樂兩件事因為太複雜,現在都交給專門的禮官和樂官了,就連他們這些國子監教諭也是一知半解。他們也不知道這些勳貴子弟到底對這禮樂搞懂了多少,不知底細也不敢隨便說話。可是總有人看不過眼,一個秀才便跳了出來。

“這六藝雖然是先王之道,可是現在禮樂皆交與禮官、樂官,我等平民百姓哪裡得見?人皆知我大宋缺馬,便是這御術也是富貴人家才能習學。汝等非要比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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